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!父親,這……”
縱然穀銘是沙場上的一員猛將,可傳言中已死之人驟然出現在眼前,任誰都不會不驚愕。
“銘兒,先坐下,為父慢慢跟你說。”穀虛懷將穀銘摁到椅子上,把先帝是如何囑托,又是如何遇到段泓和嶽疏桐等事一一道來。
聽完了父親的敘述,穀銘一時愣住,遲遲說不出話。
“銘兒,稷王殿下才是繼承大統之人,如今龍椅上的那位,名不正,言不順。”穀虛懷一字一句地對兒子道。
“可,先帝當初,明明是因為……”穀銘不願意相信這一切。
“我是被陷害的。”段泓直視著穀銘的雙眼。
“不,不會……無憑無據……”穀銘不斷搖著頭。
“銘兒,你還不相信為父嗎?”穀虛懷拉住兒子,輕輕搖晃著,似乎想讓他回過神來。
穀銘有些倉皇地站起身,慢慢掙開穀虛懷的手,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。
“不,絕對不可能……”他口中不斷念叨著。
穀虛懷想要追上去,卻被穀夫人攔住了。
“讓孩子自己想一想吧。這樣的事,不管告訴誰,都很難相信的。”
她又轉向段泓,緩緩行了一禮
“殿下見諒,銘兒他並非有不臣之心。”
“夫人放心,我並未往心裡去。我能理解。”段泓點頭道。
此時有丫鬟來報,說給嶽疏桐等人的院子已經收拾好了。嶽疏桐和段泓等便拿上了自己的東西,跟著丫鬟往後宅走去。
“吳鉤,你說,這可如何是好。父親母親怎麼會與稷王攪和在一起,若是被外人察覺,那可是大罪!”
行至後花園,嶽疏桐聽到一塊假山石頭後傳來穀銘的聲音,便停下了腳步,想聽他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。
“少爺,你千萬不要聲張出去!”吳鉤的語氣亦是十分焦急。
“我當然不會聲張此事。我隻是……隻是……不管怎樣,以目前的形勢來看,稷王仍舊是反賊,若他真的是冤枉的,能洗雪冤屈自然是好的。若在他自證清白之前東窗事發,那我府中上下隻怕難逃一死!”
“少爺,老爺和夫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,少爺你能做什麼呢?我們去騎馬吧,不要再想這件事了。你與老爺夫人許久未見,如今終於見麵,理應高興。再說了,稷王現在在府裡,彆讓他聽到什麼。”
二人的交談聲漸漸小了。
“阿灼,你不要同穀銘生氣。”段泓突然低聲道。
“我為何要生氣?”嶽疏桐有些愕然。
穀銘說得對,現如今她與段泓還未能洗刷冤屈,任誰看來,他們都是反賊。穀銘擔心家人,情有可原。
“我是擔心你為了我,會同他置氣。”
嶽疏桐輕笑道
“難道在殿下眼中,我是什麼不通情理的人嗎。”
“不是。我沒有此意。”段泓忙解釋道,“好,好,是我多嘴多心。快走吧,師姐他們都走遠了。”
二人加快腳步,跟上了向隻影、竹猗和心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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