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因為那次打架,沈眠風被他打得很慘,她一直覺得他不是個好人。
她也曾問過沈眠風打架的原因,可沈眠風隻說是顧彥期嫉妒他,至於什麼原因,他一直沒說過。
今天有機會,她還是想著問問顧彥期,畢竟沈眠風是自己的男朋友,而且已經在談婚論嫁了,如果真的有什麼誤會,她想還是要趁早解開的好。
顧彥期聞言微微皺眉,眼神露出一抹恨意。
但麵對失憶的蔣遙,他也隻是淡淡的說道,“因為他搶了我最珍貴的東西。”
“對了,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他不想談起沈眠風,所以趕緊換了話題。
“哦!”蔣遙拿出懷裡的本子,翻開找到那張設計圖。
“是這個,我覺得你之前穿的那件西裝和這個圖一模一樣,我想問問,你的衣服是我做的嗎?”
顧彥期看著那張設計圖,眸底暗藏的洶湧漸漸平複,他收起剛才對沈眠風的恨意,抬頭露出一個張揚的笑意,“是啊,你做的,很合身!”
“······”
蔣遙聞言有些吃驚,原來真的是她做的啊,可是她為什麼要給顧彥期做衣服?
“我們、之前很熟嗎?”
熟到她會給他做衣服的地步?
可是沈眠風身上都沒有她做的衣服啊,家裡人身上也沒見有她做的衣服,為什麼一個從來沒有聽彆人提起的人會有?
她詫異的眼神刺痛了顧彥期的心,那個陌生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紮著他的心,他看著自己鮮血橫流,卻也沒有辦法。
明明他們在愛丁堡都已經治好了各自的傷,明明他們回來就可以結婚的。
可是現在,她卻不記得自己了,甚至連說話都這麼陌生。
他很想站起來將她抱進懷裡,想按著她的頭深吻,想帶她離開這個地方。
可是他不敢這麼做,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,強來隻會把她推遠,隻能慢慢喚醒她的記憶。
“很熟,很熟,等你想起來就知道我們有多熟了!”
顧彥期說著從腰邊解下那串假花做的花環,在空中晃了晃,鈴鐺的聲音隨著微風緩緩響起。
“突然覺得這個花環很趁你的氣質,送你吧,我自己做的!”
“······”
蔣遙接過那串輕輕搖曳的花環時,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困惑,細碎的鈴鐺聲仿佛穿越了時光的長廊,直擊她的心房,餘音嫋嫋,在記憶的迷宮中回蕩不息,與思緒交織纏繞。
“這個東西好熟悉,我之前是不是有過?”
她喃喃自語,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顧彥期,隻見他手指輕繞,腕間一抹深邃的紅繩在燈光下更顯沉穩,那紅,濃鬱的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的光亮與歡愉,讓蔣遙不自覺地蹙起了眉。
“哎呀!”
一聲輕歎自她唇邊逸出,伴隨著身體的微微搖晃,蔣遙緩緩屈膝蹲下。
她雙手緊抱著頭顱,眼簾緊合,試圖隔絕那突如其來的劇痛,臉上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楚,仿佛正努力在記憶的洪流中尋找著丟失的碎片。
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了下來,唯有那花環上的鈴鐺,依舊不知疲倦地吟唱著。
這時一個聲音悄然在她的腦海深處閃爍,讓蔣遙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,仿佛被無形之手緊緊握住。
【阿遙,記住我的名字······】
【阿遙,我們拉鉤,不要忘記我。】
這低語,如夢似幻,卻攜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,讓她的思緒陷入了紛擾的漩渦。
是誰?
不要忘記誰?
“呃、頭疼,我想不起來!”
蔣遙狠狠垂著頭,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與掙紮,她反複低吟,“要記住誰的名字,誰的······”
就在這混沌與迷茫交織之際,一道迅捷如風的黑影突然躍出,如同夜色中的守護者,不容分說地將蔣遙從失神的邊緣拉回現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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