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陽光溫柔地灑在錦衣衛衙門的庭院裡,為這座肅穆的建築增添了幾分暖意。楚淩霄坐在書房內,正專注地批閱著一份份公文。他的眉頭微皺,顯示出工作的繁重,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卻透露出一絲堅毅和決心。
突然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。楚淩霄抬起頭,隻見他的副手吳墨快步走了進來,手裡拿著一封信。
"大人,"吳墨恭敬地說道,"西南來信。"
楚淩霄的眼睛一亮,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公文。他伸手接過信,仔細端詳著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。那是徐婉晴的筆跡,每一筆每一畫都透露著她的靈動和機敏。
"多謝。"楚淩霄點頭致謝,然後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。
吳墨識趣地退到一旁,但他敏銳地注意到,楚淩霄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,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。這是他從未在這位嚴肅的上司臉上見過的表情。
楚淩霄展開信紙,徐婉晴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:
"楚公子親啟:
彆來無恙?自上次一彆,轉眼已是月餘。每當夜深人靜,獨坐窗前,總會想起與公子相處的點點滴滴,不覺已是淚濕衣襟。"
信中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對楚淩霄的思念和愛慕。徐婉晴雖然沒有直接表白,但那份情意已經溢於言表。楚淩霄讀著讀著,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,眼中也閃爍著溫柔的光芒。
吳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他從未見過楚淩霄露出如此柔和的表情。平日裡,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總是一副嚴肅冷峻的模樣,讓人不敢靠近。但此刻,他臉上的笑容卻如此溫暖,仿佛冰雪消融。
"大人,"吳墨忍不住打趣道,"看您這般模樣,莫非是收到了什麼好消息?"
楚淩霄這才回過神來,意識到自己的失態。他輕咳一聲,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,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。
"咳,沒什麼。"楚淩霄故作鎮定地說,"隻是西南那邊傳來了一些好消息。"
吳墨眼珠一轉,笑著說道:"大人,您就彆瞞我了。這信,該不會是徐姑娘寫來的吧?"
楚淩霄一愣,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:"吳墨,你這家夥,什麼都瞞不過你。"
吳墨哈哈大笑:"大人,您平日裡最是嚴肅,今日卻露出這般笑容,屬下哪能看不出來。"
楚淩霄也不再掩飾,輕聲說道:"是啊,婉晴她在西南一切安好。隻是"
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吳墨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:"大人是想念徐姑娘了吧?"
楚淩霄沒有否認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著遠處的天際。秋日的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,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和。
"吳墨,"楚淩霄突然開口,"你說,我是不是應該給婉晴回封信?"
吳墨眼前一亮:"這是自然!大人,您若是不回信,豈不是要讓徐姑娘失望?"
楚淩霄點點頭,走回書桌前坐下。他拿起毛筆,蘸了蘸墨,卻又遲遲不知該如何下筆。
吳墨在一旁看得著急:"大人,您平日裡辦案如此果斷,怎麼寫封信倒猶豫起來了?"
楚淩霄苦笑一聲:"吳墨,你有所不知。我與婉晴相識以來,還從未給她寫過信。如今提筆,卻不知該如何表達。"
吳墨想了想,突然眼前一亮:"大人,您不是最擅長作詩嗎?何不題詩一首,表達您的心意?"
楚淩霄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亮光:"你這主意倒是不錯。"
說著,他提筆沾墨,在紙上寫下"盼卿來"三個大字。然後,他閉目沉思片刻,開始揮毫潑墨:
"秋風蕭瑟葉飄零,
思君恨不到西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