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氏見到嫁妝,樂開了花,這下他們欠的債,有著落了。
她歡歡喜喜地招呼顧遠風和春紅:“快把這些箱籠,搬到我的小庫房去。”
她的小庫房?蘇錦瑟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大奶奶,這是我的嫁妝。”
“沒人說不是你的嫁妝。”葛氏忙著查看箱子裡的真金白銀,頭都沒抬。
“既然是我的嫁妝,就該存放到我的小庫房,怎能搬到你那裡去?”蘇錦瑟耐著性子跟她分辯。
“哎呀,我們不是一家人嗎,分什麼彼此,你年輕,管不住手腳,花光了怎麼辦?還是我給你保管更妥當。”葛氏笑嗬嗬地道。
蘇錦瑟可笑不出來:“大奶奶,我不是小家小戶的女人,知道該如何保管財物,就不勞您費心了。何嬤嬤,去收拾一間空房,把我的嫁妝搬進去。”
葛氏立馬變了臉:“你隻是個妾,彆給臉不要臉,我好心替你保管嫁妝,你還不樂意了?
以前蘇芩秋還是我正經的兒媳婦呢,都肯把嫁妝給我,你憑什麼不願意?”
顧遠風趁著她們拌嘴,悄悄地叫來了李奎和李貴。
葛氏馬上命他們把箱籠朝她的小庫房搬。
蘇錦瑟和何嬤嬤哪裡爭得過兩個大男人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還沒捂熱的嫁妝,全讓葛氏吞了。
蘇錦瑟委屈又無助,撲進顧遠風懷裡,哭得梨花帶雨:“你娘欺負我,你就乾看著?你快幫我把嫁妝搶回來啊!”
顧遠風拍著她的後背,假模假樣地勸她:“我娘就我一個兒子,也隻有你一個兒媳婦,你就給她保管又能怎地,她還能去貼補彆人不成?”
那怎麼能一樣?蘇錦瑟睜著淚眼看他,忽然覺得自己是步入了蘇芩秋的後塵:“你們以前,就是這樣侵占蘇芩秋的嫁妝的吧?”
什麼叫侵占?說得這麼難聽。顧遠風沉了臉:“你自己不孝,彆拉上我。”
他說完,丟下她就走了。
蘇錦瑟呆呆地跌坐到石凳子上,無法接受一個事實,原來蘇芩秋被休,是逃脫了牢籠,而她卻傻乎乎地一頭栽進來,成了曾經的蘇芩秋。
春紅冷眼瞅了半天,有點恨蘇錦瑟不爭氣,這就認輸了?鬨起來啊!
她眼珠子一轉,走到了蘇錦瑟跟前,故意罵她:“蘇姨娘,我們大奶奶好性兒,不跟你計較,但我得說您幾句。
您是什麼身份?我們大奶奶是什麼身份?你剛才竟敢跟她頂嘴?
你要是覺得有冤屈,自有長輩們做主,哪裡就輪到你來跟大奶奶嗆聲了?
我們少爺真沒說錯,你就是不孝,虧得你還是候門嫡女,一點規矩都不懂。”
何嬤嬤大怒,衝過來就朝春紅臉上扇:“我們姨娘再怎麼著,也輪不到你一個丫鬟來教訓!”
春紅用力把何嬤嬤一推,放聲尖叫:“大奶奶,蘇姨娘要打奴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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