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芩秋瞅了他一眼:“候爺不肯跟我圓房,我能理解,畢竟我嫁進寧遠侯府,並未候爺所願。但候爺為何每晚都要摟著我,才能安然入睡?嘴裡還嘀咕什麼……好香?”
顧澤夕轉頭望向了窗外。
他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,但想想此去鄂州,如果一切順利,很可能會把大丫她娘帶回來,到時候又該如何跟蘇芩秋解釋?
與其到時候讓她措手不及,還不如先跟她說說,讓她有個心理準備。
顧澤夕慎重地考慮了一會兒,終於還是開了口:“本候……在與你成親之前,曾有過一個女人。她身上有著跟你一樣的茉莉花香……”
敢情是把她當成彆的女人了?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嗎?而她,是那個替身?
所以,他不計較她的過去,處處維護她,隻是因為白月光?
蘇芩秋望著他,表情一言難儘。
顧澤夕兵臨城下都不曾畏懼過,此刻看著蘇芩秋的臉,卻有些小心翼翼:“你生氣了?”
蘇芩秋垂下了眼簾:“沒有。”
她的確沒生氣,她還得感謝白月光,如果不是因為她,她哪能得到顧澤夕的愛護,複仇又怎會如此順利?
顧澤夕看了她好一會兒,見她的確不像是生氣的樣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
夜裡,顧澤夕一如既往地把她抱進懷裡,方才安然入睡。蘇芩秋很想把他一腳踹下床,但想想大仇未報,還是忍了。
第二天,顧澤夕帶著大丫,登上了前往鄂州的馬車。
晚上,蘇芩秋獨自一人躺在床上,竟翻來覆去地失眠了。
她不禁自嘲,怎麼,沒人抱著,就睡不著了?人家隻是把她當成了白月光,她要是真朝心裡去,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。
又過了一天,清晨去積善堂請安時,蘇芩秋對謝氏道:“母親,候爺派人給我捎了信兒,要我也去鄂州。”
王氏和曹氏掩嘴而笑。
“大哥這才走了幾天?就開始想大嫂了?”
“大哥也真是的,既然舍不得,就一並帶去嘛,非得先走了,再讓大嫂去追。”
蘇芩秋佯裝害羞,低頭微笑。顧澤夕才沒有捎信來,是她自己有事要去鄂州,借他扯了個謊而已。不過她此去,跟他也有關係。
謝氏有些猶豫:“京城到鄂州,遠得很,來回路上都得兩三個月,你獨自一人,能行嗎?”
顧遠風心跳如雷,蘇芩秋要出遠門,這不正方便他施展計劃嗎?大房沒了她和顧澤夕,就是他的天下了!
想到這裡,他極力勸說謝氏:“老太君,我祖母是寧遠候夫人,就算獨自上路,又有誰敢動她?您若是還不放心,多給她派些家丁侍衛就是了。”
謝氏想了想,覺得也是,點頭同意了:“老二媳婦,老三媳婦,那你們大嫂出行的事,就交給你們了,一定要安排得妥妥當當。”
蘇芩秋看著顧遠風眼中的喜色,暗自嗤笑。蠢貨,還高興呢,等她去鄂州斷了他的後路,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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