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下看美人,越看越上頭。
顧澤夕的目光,在蘇芩秋身上流連,每一處都沒放過。
四年前,光線昏暗,他未能看清,這一次,他總算看了個仔細。
雪一樣的肌膚,襯托得蘇芩秋的臉,格外地紅,一直紅到了耳根下。
原來她是隻紙老虎,滿嘴虎狼之詞,其實還是會害羞。
顧澤夕輕笑一聲,將她攔腰抱起,丟到了床上。
須臾片刻,地上衣衫淩亂,床上的兩個人,已經坦誠相待。
她,好香,好軟。顧澤夕垂首,蘇芩秋身子一顫,抓緊了他的胳膊:“咱先說好,完事兒後,我們就兩清了。顧遠風的藥田——”
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提前夫?顧澤夕吻住了她的唇。
這也太大了!蘇芩秋下意識地弓起腿,覺得身體快要爆開。
像是一葉小舟初經風浪,搖搖晃晃,雙手不知朝哪裡擺。
顧澤夕忍不住輕笑:“虧你還問本候是上是下,你也就嘴上功夫厲害,實戰經驗全無。”
瞧不起她?蘇芩秋不知哪兒來的力氣,使勁兒把他推開,一個翻身,跨坐了上去。
但還沒等她摸清楚地方,就又被顧澤夕反客為主:““這事兒由不得你做主。”
“躺好,彆亂動。”
他知道,她的心不在他身上,但他不管,先讓她懷上一個,拴住她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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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高夜黑,劉全癱在床上,罵屋後洗衣裳的王翠花:“你是不是蠢,竟去告風少爺,惹惱了他,我們都沒好果子吃!”
王翠花回嘴:“不告他,你吃什麼,喝什麼?幸虧我去告了,風少爺已經同意和解,賠咱們銀子了。”
是嗎?劉全覺得這個結果還不錯,住了嘴,閉眼睡了。
他正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,睜眼一看,竟是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,將一把匕首,橫在了他的脖子上!
劉全嚇得尿了褲子:“你,你要乾什麼?”
蒙麵人冷聲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敢拿癱瘓的事,去訛風少爺,你覺得風少爺還能留你?”
“不是我的主意,是我那婆娘擅作主張。”劉全慌忙解釋。
“風少爺已經因你倒了黴了,你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麼用。”蒙麵人舉起匕首,就朝他脖子上捅。
這時,王翠花的聲音從屋後響起:“是誰在屋裡?”
蒙麵人吃了一驚,迅速收起匕首,翻窗逃走了。
王翠花擦著手進來:“我剛才聽見屋裡有人,是誰?”
“是風少爺要殺我!”劉全又怕又氣,“他的心也太狠了,我被他打殘了,兒子都生不了了,他賠我銀子不是應該的嗎,居然還想要我的命。他不仁,就休怪我不義,你明天背我去衙門,我要把他做過的那些齷齪事,全都抖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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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戈院,臥房。
蘇芩秋幾乎一夜沒合眼,渾身像是散了架,直到天朦朧亮時,才勉強眯了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