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,怕是把打仗的精力,全用在圓房上了吧?
她撐著酸軟的身子,打算坐起來,但剛動了一下,就被顧澤夕拽回了懷裡:“還想要?”
“彆彆彆,我累了。”蘇芩秋感受到了某處的變化,忙道,“我要去淨房,洗個澡。”
“整夜都是本候在動,你倒是累了?”顧澤夕輕笑,到底還是放開了她。
蘇芩秋下了床,走姿彆彆扭扭地去了淨房。
昨晚他們就叫了好幾遍水,三七很清楚發生了什麼,早早地把浴桶準備好了。
這圓房真是體力活兒,封口費不貴,但是挺費。
蘇芩秋在溫熱的水裡泡了好一會兒,才緩過勁兒來:“算算時間,候爺的不育症差不多快好了。你……去準備吧。”
“是。”三七低聲應答,轉身去了。
長戟在廳裡等了好一會兒,才見顧澤夕精神抖擻地出來。
昨晚臥房裡動靜那麼大,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,笑嘻嘻地向顧澤夕道恭喜。
顧澤夕隨手摘下玉扳指賞給了他,到院子裡打起了拳。
候爺的心情這麼好,長戟是真不想掃他的興,磨蹭到他打完了一整套拳,才道:“候爺,天剛亮的時候,劉全就到衙門,把風少爺給告了。”
“顧遠風不是跟他私了了麼,怎麼還告?”顧澤夕不解。
“他說他要告的,是一樁舊事,具體是什麼,還不知道。”長戟稟道。
顧澤夕還是覺得奇怪,他被打致殘的事已了,還要告顧遠風?這中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?
他皺眉思索片刻,抬腳去了臥房。
臥房裡,蘇芩秋懶懶地蜷在躺椅裡,像是被抽去了骨頭,軟綿綿。
顧澤夕喉頭滾動,瞧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劉全把顧遠風給告了。”
“好事。”蘇芩秋動了動,毫不掩飾她對顧遠風的厭惡,“咱們的大孫子,是該吃些教訓了。”
顧澤夕一看她這態度,就斷定這其中,必定有她的手筆。
他很想提醒她,顧遠風能過繼,是族老的決定,她做得太過,是打了族老的臉,會引火燒身。
但話最終還是沒出口,管他呢,她想怎樣就怎樣,他護得住。
不過有一件事,很令他費解:“你為何如此恨顧遠風?雖然他負了你,但你也該慶幸,終於遠離人渣,跳出了牢籠。”
是啊,她為什麼恨顧遠風?也許,是時候讓顧澤夕知道了,反正在他麵前,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。
蘇芩秋慢慢地坐起身來:“候爺,答應我,這一次,彆阻攔,任由劉全去告,我會讓您知道,我為什麼那麼恨顧遠風。”
顧澤夕很清楚,放任劉全狀告顧遠風,他將會麵臨著什麼,但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:“好,依你。”
儘管他們已經圓房了,但他對蘇芩秋的內心想法,一無所知,也許,這是個了解她的好契機。
“多謝候爺。”蘇芩秋道了謝。
顧澤夕這時才發現,她手邊放著個空碗,碗裡還殘留著灰褐色的藥汁。
“這是什麼?”他眉頭皺起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