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句話向著蘇芩秋了?我是在說事實。”沈氏淡淡地道,“彆指望我會幫顧遠風,你回去吧。”
蘇錦瑟萬分委屈,跟著蘇德仁和白姨娘出去了。
蘇德仁深恨顧遠風不爭氣:“他做事就不能隱蔽些?竟讓人拿住了把柄。他爹也真是頭腦發暈,怎麼幫起外人來了?還有寧遠候,也是個拎不清的,顧遠風再怎麼著,也是他孫子,他怎能把他朝牢裡推?”
蘇錦瑟也覺得,當初顧遠風誆騙蘇芩秋的錢,沒什麼不對,他錯就錯在,行事不夠謹慎。
她把顧遠風托付給她的事說了,又道:“白姨娘,顧族長的繼室,是你的妹妹,對不對?你們也算是親戚了,你去跟他說說,等過幾天,就把顧遠風撈出來吧。”
白姨娘不解:“為什麼要過幾天?”
因為她要趁著顧遠風不在,把葛氏給收拾了!不然有顧遠風護著葛氏,她做什麼都白搭。
蘇錦瑟道:“要是太快把他救出來,他還以為這事兒有多容易似的,根本不會感念我。”
蘇德仁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,連連點頭,白姨娘便答應了。
蘇錦瑟回到寧遠候府時,葛氏還沒回來。
她剛踏進梨棠院的門,何嬤嬤就急吼吼地喊她:“大小姐,您快來看,這是什麼!”
蘇錦瑟快步走到葛氏臥房窗外,窗台的花盆底下,赫然躺著一枚黃銅鑰匙!
這分明是蘇芩秋小庫房的鑰匙!蘇錦瑟一眼認了出來。
偷銀子的賊,還真是葛氏!是她偷配了小庫房的鑰匙!
她火冒三丈,等葛氏一回來,就把鑰匙扔到了她臉上:“好啊,我四處抓賊,沒想到賊竟就在梨棠院。”
蘇芩秋小庫房的鑰匙?怎麼會在蘇錦瑟手裡?她不是讓春紅還回去了嗎?
葛氏認定蘇錦瑟是偷偷另配了一把鑰匙來詐她:“你弄把鑰匙,就敢誣陷我是賊?俗話說得好,抓奸抓雙,捉賊拿贓,贓呢?你倒是拿出來我看看。”
蘇錦瑟把桌子一拍:“兩千兩讓你兒子拿去,賠給了神農藥鋪,還剩一千兩,賠給了王翠花,難道不是嗎?”
“胡說八道!”葛氏把桌子拍得比她還響,“有本事你把贓款找出來,不然我去老太君麵前告你紅口白牙地誣陷人!”
蘇錦瑟冷笑:“我是不是誣陷人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你不承認也行,咱們就耗著,你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賊,我什麼時候把顧遠風撈出來。”
葛氏一聽她這口氣,猜到了她有救顧遠風的辦法。既然如此,她還慌什麼?
她嘿嘿笑了兩聲:“他就算不出來,我還是寧遠侯府的大奶奶,而你,一個挺著假肚子的妾,隻要我現在去戳穿,你猜老太君會不會把你趕出寧遠侯府?”
假肚子又不是她的主意,現在竟成了葛氏威脅她的把柄了?!蘇錦瑟氣得心窩疼,叫來幾個嬤嬤,死死摁住了葛氏,左右開弓地打。
葛氏死死護住肚子,尖叫:“殺人啦,春紅,春紅——”
無人應答。
早在蘇錦瑟把黃銅鑰匙扔到葛氏臉上時,春紅就悄悄地去了金戈院了。
蘇芩秋和顧澤夕剛從積善堂回來,老太君聽說顧遠風被關進了牢裡,很是焦慮,他們安撫了她半天,方才好些。
春紅見顧澤夕也在,猶猶豫豫地不敢開口。
蘇芩秋笑了笑:“你有什麼說什麼,不必顧慮,侯爺跟你一樣,是自己人。”
自己人?他是自己人嗎?顧澤夕的唇角,翹得壓都壓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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