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主意?侯爺快請講。”施良辰迫不及待地問。
寧遠侯肯出主意,是再好不過的事了,這樣他誰也不用得罪。
顧遠風驚喜抬頭,覺得看到了一絲希望。候爺到底還是擔心寧遠候府百年清譽被毀,打算出手救他了。
他就知道,如今他是候爺的孫子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哪怕侯爺怨他不爭氣,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顧澤夕不緊不慢地道:“施大人,以本侯之見,既然苦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,不如先將嫌犯儘數關押,等苦主找到後,再擇日升堂再審,不知大人以為如何?”
施良辰明白了,寧遠侯分明就是恨子孫不爭氣,想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嘛。
對此他完全能理解,他要是有這樣的不肖子孫,他能讓他們把牢底坐穿。
施良辰連聲叫好:“候爺這主意妙極,就照候爺的意思辦。來人,把三名嫌犯帶下去,押進地牢。”
顧遠風傻了眼,這個苦主,怎麼可能找得到,難道他要在牢裡關一輩子?!
眼看衙役已經把顧致禮和劉全帶了下去,就要來拿他,顧遠風慌了神:“侯爺,我是您孫子啊,您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遠風,本就是為了你好。”顧澤夕語重心長,“現在你和他們,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必須慎重對待,絕不能讓他們冤枉了你。你放心,本候相信你是清白的,等把你前妻找到,一定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這還成了為他好了?顧遠風無可反駁,欲哭無淚。
衙役們把顧遠風帶了下去。
圍觀的人群興奮地聊著他的八卦,漸漸散了。
二房和三房迫不及待地要去跟謝氏講公堂上的故事,登車先走了。
蘇芩秋隨顧澤夕上了車,向他道謝:“剛才我都打算自曝前妻的身份了,多虧侯爺足智多謀,另辟蹊徑。”
有了顧澤夕幫她,真是事半功倍。
顧澤夕瞥了她一眼:“光嘴上誇?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那怎樣道謝,才算有誠意?蘇芩秋想了想:“我請侯爺吃飯?”
誰缺那一頓飯,他想吃的是……顧澤夕上下掃了她幾眼:“晚上再說。”
顧遠風被關押,葛氏急壞了。
她咬牙切齒地罵了一通顧致禮,在馬車前把蘇錦瑟攔了下來:“你男人都關進牢裡去了,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?”
蘇錦瑟道:“大奶奶,您彆急,我這不正要回娘家,搬救兵嗎。您也彆閒著,去城西的廟裡拜拜吧,求菩薩保佑風哥快點放出來。”
一個求人,一個求佛,倒也是正理,葛氏點點頭,讓春紅把她扶上車,上廟裡去了。
蘇錦瑟望著遠去的馬車,沉下了臉:“何嬤嬤,你昨天不是告訴我,春紅澆花的時候鬼鬼祟祟,卻沒機會查嗎?現在葛氏被我支走了,機會來了。”
“奴婢明白了,奴婢這就回去查。”何嬤嬤馬上應聲,先一步回去了。
蘇錦瑟登上馬車,去了信陽候府,把顧遠風的事說了。
蘇德仁和白姨娘聽了,又驚又急。
沈氏卻冷冷地道:“該,缺德事做多了,總算遭報應了。”
蘇錦瑟很不滿:“娘,顧遠風還沒定罪呢,說不準他是被冤枉的。”
沈氏半分都不信:“他要是被冤枉的,他爹能跳出來當人證?”
“那您也不能這樣。”蘇錦瑟跺腳,“到底誰才是您女兒?您怎能向著蘇芩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