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跟她當年有什麼區彆?
蘇芩秋思及自身,愈發氣憤:“候爺也算是芷蘭妹妹的娘家人,怎麼不拉她一把?”
“你怎麼知道本候沒拉?”顧澤夕苦笑,“本候曾為了芷蘭,把許季年的小指頭都剁掉了。可他到底跟芷蘭是夫妻,他關起房門來折磨芷蘭,本候不可能每回都知道。本候想讓芷蘭跟許季年和離,但顧興國這個親爹不同意,本候也沒辦法。”
這世上,怎麼有如此可惡的爹!
蘇芩秋深惡痛絕:“候爺,為了芷蘭妹妹,趁著這次顧遠風的事,一定要扒掉顧興國一層皮!”
放心,這次的事,絕不會善了。
顧澤夕給了她肯定的答複,上官府去了。
他先去見了施良辰,密談一番後,又去了大牢。
顧遠風見了他,神情複雜。
顧澤夕直入主題:“本候信守承諾,京兆尹明日便會放你出去。”
顧遠風的臉上,卻毫無喜色。
“怎麼,你更樂意待在牢裡?”顧澤夕挑眉。
“不不不。”顧遠風連忙搖頭,“我要出去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顧澤夕點頭,“那天本候提了兩個條件,第一個條件想必你已經清楚了。現在本候來跟你聊第二個——你跟本候講一講,四年前的六月二十五,發生了什麼。”
蘇芩秋至今都不知道,四年前的那一夜,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。所以他必須把當年的事弄清楚,才好去告訴蘇芩秋,他才是大丫的親爹,不然她根本不會信。
六月二十五?!他知道什麼了?!
顧遠風驚倏抬頭。
“彆妄想說謊。”顧澤夕警告他,“本候若非有十足的把握,根本不會來問你。”
顧遠風心跳如鼓,不由自主地抬手,摸了摸鼻子:“那一天的早上,我路過村口破廟的時候,發現裡頭有個昏睡不醒的姑娘,當時我喝醉了酒,頭腦發昏,一時沒控製住,就跟她……那個姑娘,就是蘇芩秋。”
他從說第一句話起,就開始摸鼻子了,可見是在撒謊。
他根本不是路過破廟,而是直奔破廟而去。
他早知蘇芩秋在破廟裡!
所以,顧遠風一定知道,把蘇芩秋從他身邊帶走的那個人是誰。
顧澤夕很清楚,顧遠風在這種時候都不說真話,看來是撬不開他的嘴了。
於是他沒揭穿他撒謊,而是問道:“那天你去破廟,還有誰知道?”
“我爹和我娘。”顧遠風答道。
顧致禮和葛氏?顧澤夕心裡有了數,轉身離去。
顧遠風直到現在都不明白,顧澤夕問這些乾什麼,心慌了好久。
———
翌日,顧興國迫不及待地約了白姨娘到醉仙樓,打算跟她吹噓一下昨天的豐功偉績,趁機再上她一回。
白姨娘如約而至,但一進門,就氣急敗壞:“顧族長,您不是說去把顧遠風撈出來嗎?您這撈的是什麼,還不如不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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