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厲害,是她理解的那個厲害嗎?
難道並蒂露的藥效還沒過?
蘇芩秋正要回答,顧澤夕卻豎起食指,輕輕抵住了她的嘴:“本侯一定很厲害,不然怎會讓你每次完事兒後,都要喝補藥?”
“對對對,沒錯,侯爺最厲害了。”蘇芩秋笑著端起碗,把藥喝了。
顧澤夕一臉得意地去了書房,剛踏進門,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。
他把長戟叫進了書房:“去找吳今要一碗避子湯來。”
長戟應聲而去,半個時辰後,給他端來了一碗淺褐色的湯藥。
顧澤夕聞了聞,陷入了沉默。
長戟不解:“侯爺,這藥有問題?”
顧澤夕搖頭:“那天本侯聞過夫人的補藥,氣味跟這碗避子湯一模一樣。”
“啊?”長戟的眼神充滿了同情。
夫人還惦記著那張和離書,根本不想懷上侯爺的孩子啊。
顧澤夕沒一會兒就緩過勁來,不但沒見消沉,反而鬥誌昂揚:“本侯想做的事,沒有做不成的。今夜本侯就偷偷把她的避子藥,統統換成貨真價實的補藥!”
“侯爺,您這法子行不通。”長戟忙道,“我聽三七說,夫人的鼻子靈得很,您要是換了藥材,她絕對能聞出來。我這兒倒是有個主意,但沒法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乾,您得使個調虎離山之計,把夫人支出去幾天才行。”
顧澤夕濃眉一挑。支開蘇芩秋?眼下還真有個機會。
第二天一早,顧澤夕便對蘇芩秋道:“許季年明天就要來了,你帶芷蘭去京畿的紫竹園躲幾天。順便把大丫也帶上,大丫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,天天關在府裡怎麼能行,該多帶她出去玩一玩,見見世麵才好。”
蘇芩秋頗為心動,她雖為複仇而來,但陪伴女兒,彌補缺失一世零三年的母愛,亦是她最應該去做的事。
況且她一直想收拾一個人,隻愁找不到機會,正好趁此機會,一起辦了。
蘇芩秋想到這裡,答應了下來,又道:“侯爺,既然我又帶妹妹,又帶閨女,能不能把奶娘也帶上?”
嫁給他,就叫飛黃騰達了?顧澤夕忍俊不禁:“你是本侯的夫人,想帶誰就帶誰,蘇錦瑟敢不給?”
倒也是,寧遠侯府除了謝氏和顧澤夕,就屬她最大。
嘿,這感覺,真不錯。
蘇芩秋當即派人上梨棠院傳話去了。
梨棠院裡,白姨娘聽說葛氏生了兒子,擔心蘇錦瑟受氣,一大早就來看她了。
但蘇錦瑟心事重重。
昨天她回來時,顧遠風的藥效已經過了。她試探著套他的話,他卻各種搪塞,不但不承認自己不行,反而罵她是個蕩婦,成天光想著睡他。
她愈發確定,顧遠風肯定成太監了,難怪先前非讓她裝懷孕。
白姨娘關切問道:“大小姐,您這是怎麼了?”
蘇錦瑟咬了咬牙,告訴了她:“顧遠風硬不起來了,他那家夥看著還在,但實際上已經是個太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