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留白詫異:“老顧,你哪來的女兒?你彆指望我以後生了送你。”
顧澤夕很鄙視:“你媳婦都沒有,跟誰生去?”不像他,不僅有媳婦,還有乖女兒。
沈留白哼了一聲,少瞧不起人,等顧芷蘭和離,他什麼都會有。
“沈世子!”嚴嬤嬤出現在院門口,“我們大小姐請您過去坐坐,她親手做了幾件針線活,想托您捎給王妃。”
蘇錦瑟?沈留白不願意去,但到底是親表妹,他想了想沈氏,還是跟嚴嬤嬤走了。
長戟笑嘻嘻地過來,慫恿顧澤夕:“侯爺,許二公子今兒輸了錢,這麼大的喜事,您不得飛鴿傳書,告訴夫人一聲兒?”
顧澤夕無語:“這全是她出的主意,需要本侯告訴她?”
“哎喲我的侯爺,您怎麼不開竅?”長戟急得直拍額頭,“您想長長久久地留下夫人,總得用點方法。您可以趁機關心一下夫人,問問她在紫竹園住不住得慣,說說您有多想她嘛。”
需要這麼肉麻?
顧澤夕狐疑:“你是不是怕夫人跑了,你娶不到三七了?”
長戟臉一紅:“侯爺,您不能冤枉人呐,我是一心為您著想。”
“那就好,本侯聽說,三七和李貴才是一對兒。”顧澤夕說完,大步邁向書房,給蘇芩秋寫信去了。
什麼?!長戟呆住了。
————
京畿,紫竹園。
顧芷蘭很喜歡孩子,儘管大丫是個小丫鬟,她依然對她寵愛有加,主動帶著她挖筍去了。
有人幫忙帶孩子,蘇芩秋便騰出手來,把何嬤嬤叫到了房裡。
何嬤嬤真以為蘇芩秋是帶她來享福的,畢竟前些時她很聽話,幫她辦了不少事。
誰知她剛進門,三七就揮起鞭子,劈頭蓋臉地一頓打。
何嬤嬤不敢躲,疼得直哆嗦:“夫人,您要罰奴婢,總得有個理由吧?”
蘇芩秋不緊不慢地喝著茶:“我有沒有吩咐過你,但凡蘇錦瑟有什麼風吹草動,你一定要來告訴我?”
“是,沒錯,奴婢記著呢。”何嬤嬤依舊一頭霧水。
之前她被蘇芩秋拿住了把柄後,的確被迫作出過這樣的承諾。
蘇芩秋把茶盞重重地一頓:“那蘇錦瑟假孕,你為何沒來告訴我?”
何嬤嬤驚呆了:“您,您怎麼知道的?”
蘇芩秋嗤笑:“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鄂州庶女?我是寧遠侯府正經的女主人,隻要我想,什麼能瞞過我的眼睛?
何嬤嬤,我本來打算多留你幾天,但你自己不爭氣,就怪不得我了。
自我記事開始,你一共打過我四千三百八十次,今天我一次性都還給你。
三七,動手!”
何嬤嬤震驚了。她居然記得自己挨過的每一次打?她究竟是有多恨她?
三七揚起鞭子,一下又一下。
何嬤嬤很快血肉模糊,跪倒在地。
這些鞭子打完,她豈不是要去見閻王了?
何嬤嬤慌了神:“夫人,您饒奴婢一命,以後奴婢一定好好做您的眼線。不,我現在就做,現在就做——蘇姨娘打算今天跟沈世子借種!”
借種?虧她想得出來。
想睡她表哥?做她的春秋大夢,不如去睡公爹吧!
蘇芩秋瞬間有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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