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自己也覺得這事兒做得不地道,坑了我們家,所以叫遠風把孩子高價賣給了她,當是給我們的補償。
我發誓,這次我真說完了,一點兒沒瞞你,如果我撒謊,天打雷劈。”
蘇芩秋久久未語。
她活了兩世,直到今天才弄明白,原來白姨娘才是導致她悲慘命運的幕後黑手。
難怪上一世顧遠風誣陷她通奸,白姨娘會幫忙找奸夫。
難怪顧遠風一家欺負起她來,理直氣壯。
敢情根源是白姨娘。
隻怕就連顧遠風一家過繼,顧興國給他們撐腰,都跟白姨娘脫不了乾係。
白姨娘不除,此仇難報。
蘇芩秋冷冷地看向了葛氏:“你光說了四年前的事,四年後的事,不打算說說嗎?你們一家遠在鄂州,從來沒跟寧遠候府打過交道,為何會突然來走親戚?顧興國又為何會極力保舉你們過繼?”
“這我真不知道啊。”葛氏一臉茫然,“遠風和他爹說要來京城,我就跟著來了。”
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,看來過繼的秘密,隻有顧遠風和顧致禮知道了。
蘇芩秋又問:“你口口聲聲說,那年強我的另有其人,那你怎麼不告訴我,到底是誰給顧遠風戴了綠帽?”
“那我怎麼知道?”葛氏道,“你得去問白姨娘。”
白姨娘,還是白姨娘,看來必須得跟白姨娘碰一碰了。
可她如今與信陽侯府毫無關聯,如何貿然去見一個妾室?
除非,讓白姨娘主動來找她。
但是口說無憑,白姨娘不會認賬,所以在此之前,她得先拿到一件關鍵性的證據。
蘇芩秋理清了思路,再看葛氏,就像在看一個死人:“三七,讓長戟把葛氏送回寧遠侯府,交給顧致禮。順便讓長戟給顧致禮捎句話,浸豬籠不是個好選擇,讓他再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她這是什麼意思?!葛氏驚得跳了起來,差點摔進了茅坑。
蘇芩秋可不管她怕不怕,揚長而去。
她回到屋裡,讓紫竹園的丫鬟送來熱水,好好地洗了洗。
等她沐浴完出來時,發現顧澤夕正抱著茶壺猛灌。
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公子哥兒,即便沙場風餐露宿,回到侯府,依舊風度翩翩,行之有度,像今天這樣牛飲,可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。
蘇芩秋挑了挑眉:“侯爺這是怎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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