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蘇氏,你也不在乎?”顧興國問蘇芩秋,“你可知道,因澤夕娶了你,皇上本來就很不滿,所以才至今不曾賜你誥命?如果皇上再得知你是澤夕孫子的前妻,會如何看他?蘇氏,你但凡有點良心,就該自請下堂,不要連累了他!”
蘇芩秋拿帕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:“我今兒剛拜堂,就要自請下堂?族長,你這是把我朝死路上逼。”
“你本來就該死。你要是下不了決心,我可以幫你一把。”顧興國把手一揮,“來人,送蘇氏去沉塘!”
“放肆!”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。
一道來自顧澤夕,另一道,卻是來自於沈氏。
顧澤夕也就罷了,沈氏這是湊的什麼熱鬨?顧興國皺眉:“信陽侯夫人,這是我們顧家的家務事,就不勞您操心了。”
“顧興國,我看你是年紀大了,腦子轉不過來彎了。”沈氏淡淡地道,“你是不是忘了,顧遠風的前妻,是我家的庶女?你在這裡喊打喊殺,可曾問過我的意見?”
顧興國一時語塞,他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:“您家庶女,不是因為克父,早被趕出家門了嗎?她現在嫁了孫子又嫁祖父,同樣丟儘了信陽侯府的臉,我把她沉塘,正好也顧全了貴府的顏麵,豈不兩全其美?”
沈氏笑了一下:“顧興國,你是真蠢,你看我和信陽侯,像是剛知道此事的樣子?我們要是嫌她丟臉,早嫌了,還用等到現在?”
顧興國這才反應了過來,敢情他們早知道這件事了。
好啊,他們都知情,就他是小醜?顧興國惱羞成怒:“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她已經跟你們信陽侯府沒關係了,我如何處置她,你管不著!”
沈氏指了指自己,問顧興國:“我是誰?”
顧興國一愣:“信陽侯夫人。”
“還有呢?”沈氏又問。
顧興國極不情願地回答:“如意郡主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沈氏淡淡地道,“現在本郡主要帶庶女回娘家,你有意見,也給本郡主憋著。”
沈氏說完,朝蘇芩秋伸手:“芩秋,來。”
顧興國還想阻攔,忽然一道淩厲的目光投來,他抬頭看去,正好對上了淮南王警告的眼神。
這位王爺,可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。顧興國忍了又忍,還是把阻攔的話吞了回去。
蘇芩秋牽著大丫,走向了沈氏。
顧興國忽然想起了葛氏的話,追過去拽住了大丫:“蘇氏回娘家,我攔不住,但這丫頭是顧遠風的女兒,必須留下。”
“誰說她是顧遠風的女兒?”顧澤夕沉聲怒斥,“放開她,不然本侯剁了你的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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