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人墊背?對,她要拉人墊背!
她今天要對付的是蘇芩秋和她的野種,憑什麼她即將送命,她們卻還好端端地活著!
她要拉上蘇芩秋一起去死,還要讓她的野種落到顧遠風手裡,生不如死!
葛氏拚命扭過頭,扯著嗓子喊:“跟寧遠侯夫人做的事相比,我這算得了什麼!她是我兒子顧遠風的前妻!那個名叫大丫的丫鬟,是她跟我兒子生的女兒!顧族長,您一定要主持公道,讓她也浸豬籠,把大丫還給她爹顧遠風啊!”
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顧澤夕沒想到,葛氏會狗急跳牆,他馬上給長戟使了個眼色。長戟迅速堵上葛氏的嘴,把她拖出去了。
顧興國沉著臉,觀察寧遠侯府各人的表情,很快得出了結論——此事顧澤夕,顧遠風,顧致禮,蘇錦瑟,都是知情人,而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。
不用問,肯定是顧澤夕被蘇芩秋迷住了心竅,下了封口令了。
蘇芩秋真是媚功了得啊,一個二婚再嫁的二手貨,竟把堂堂寧遠侯,迷成了這樣!
顧興國想著他跟蘇芩秋的新仇舊恨,火氣蹭蹭地朝上竄:“無人有異議?看來此事屬實了?澤夕侄兒,你也太不爭氣,你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怎的,孫子的前妻你也肯要?”
顧澤夕冷聲回懟:“若非蘇氏為本侯衝喜,本侯早已命喪黃泉。本侯娶她,是為報恩,怎麼,報恩還管她是誰的前妻?”
“報恩就非得娶她做正妻?她嫁了孫子又嫁祖父,你不嫌她臟,我嫌!”顧興國怒道,“事關整個顧家的臉麵,即便你是寧遠侯,也不能肆意妄為。現在你隻有三個選擇,要麼貶妻為妾,要麼休了她,要麼讓她跟葛氏一樣,浸豬籠!”
“本侯的事,輪不到你做主。彆以為你是族長,就能對本侯指手畫腳。”顧澤夕冷哼道,“本侯今日已與蘇氏拜了堂,無論以前,現在,將來,她都是本侯明媒正娶的妻。”
顧澤夕一點麵子都不給,顧興國下不來台,十分惱火,衝謝氏道:“大嫂,你說句話!你被蒙在鼓裡這麼久,難道不生氣?”
謝氏這會兒腦子是亂的,蘇芩秋成了顧遠風的前妻也就罷了,怎麼連她的乖孫女,都成顧遠風的了?她到底該相信誰?
不過,不管事實如何,她肯定站顧澤夕這一邊。
謝氏衝顧興國擺了擺手:“這件事,我聽兒子的。”
顧興國氣結,隻得去攛掇二房和三房的兩口子:“這種時候,你們就彆當縮頭烏龜了,留著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,丟的是整個寧遠侯府的臉,你們就不怕自家女兒將來嫁不出去?”
二房和三房的兩對夫妻,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,爭先恐後——
“大哥都不嫌棄大嫂,我們就更不嫌棄了。”
“大嫂身份尷尬,不都因為顧遠風嗎?讓大哥跟顧遠風斷絕關係不就行了?”
開什麼玩笑,兒女婚嫁,哪有爵位重要。蘇芩秋許諾了要過繼他們家的兒子,他們說什麼也要讓她繼續當正妻。
顧興國怎麼都沒想到,寧遠侯府竟團結得跟一塊鐵板似的,全都維護蘇芩秋。
這女人是不是給他們使妖法了?
他惱火到了極點,抖狠道:“顧澤夕,既然你油鹽不進,就彆怪我這個三叔不講情麵了。明日一早,我就入宮麵聖,彈劾你尊卑不分,罔顧倫理綱常!”
顧澤夕滿不在乎:“腿長在你身上,你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