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朱颯寸步不讓:“是您也不行。我既然跟了夫人,就隻忠於夫人,凡是闖入藍田院的人,一律視為刺客。”
顧澤夕無語:“本侯跟夫人是夫妻!”他知道朱颯忠心,才把她給了蘇芩秋,但沒想到她還是個死腦筋。
“夫妻也不行。”朱颯冷若冰霜,手裡的劍沒有半點放下來的意思。
軟的不行,那隻能來硬的了,顧澤夕將手探向了腰間。
但還沒等他把軟劍拔出來,朱颯就高聲喊道:“夫人,侯爺來了!”
?
顧澤夕怒目:“你嚷嚷什麼?”
朱颯一臉好心:“侯爺跟夫人不是夫妻嗎?我雖然不能放侯爺進去,但可以為侯爺通報。”
顧澤夕:“……”他就不該把朱颯給蘇芩秋。
蘇芩秋被吵醒,喊三七進去點了燈,但她實在是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,隻好讓顧澤夕進來了。
顧澤夕走到床前,很自然地坐了下來。
蘇芩秋生怕他上床,趕緊拿大丫轉移他的注意力:“您說這孩子,長得像我嗎?”
顧澤夕仔細打量熟睡的大丫,半晌後,搖了搖頭:“不像。”
他跟大丫,好歹還有一粒相同的痣,蘇芩秋跟大丫,長得那真是毫不相乾。
蘇芩秋鬱悶了。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,結果連點參與感都沒有。若非上一世見過大丫,她都要懷疑認錯女兒了。
顧澤夕安慰她:“大丫還小,長相會變的,說不準以後就像你了。”
最好爭點氣,變得像他,這樣事情就簡單了。
蘇芩秋“嗯”了一聲,又道:“明兒我嫡母要去白馬寺了。”
“本侯知道。”顧澤夕說著,摸了摸大丫的小臉,“明日你送走嶽母後,帶著大丫到醉仙樓來,本侯先請你們搓一頓,再帶大丫去逛街,給她買些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。”
“行。”蘇芩秋爽快答應了。複仇固然重要,陪女兒也很要緊。
顧澤夕見她今晚挺好說話的樣子,不自覺地看向了她的被窩。
蘇芩秋立馬警覺:“朱颯,送客!”
他成客了?顧澤夕很鬱悶。
朱颯馬上進來,手裡還提著那把劍。她似乎猜到顧澤夕不肯走,舉劍一揮:“侯爺,您要是不走,下次再來的時候,我可真拿您當刺客了。”
“……”顧澤夕隻得起身走人。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,他這輩子所有的癟,都吃在蘇芩秋身上了。
蘇芩秋看著顧澤夕走遠,輕撫著小腹,重新躺下了。難怪都說信陽侯府是個空架子,這守備可真鬆懈,顧澤夕夜裡進出也太輕鬆了。
或許她該多養幾條又凶又狠,六親不認的大狗,防火防盜防寧遠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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