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心頭一跳,斷然否認:“你當然是我的親生女兒,我懷胎十月,拚了半條命,才生下來的女兒。”
“那我與姨娘,是母女一體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了?”蘇芩秋又問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白姨娘果斷點頭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蘇芩秋露出了笑容,“我一定會竭儘全力,保住寧遠侯夫人的位子。”
“?”白姨娘一愣,“咱不是說好了,要跟寧遠侯和離嗎?”
“我本來是這樣想的,但為了姨娘,我改變主意了。”蘇芩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要把這個寧遠侯夫人當下去,讓姨娘可以在信陽侯府橫著走。姨娘,你放心,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信陽侯府,僅次於夫人的,最尊貴的人!”
“……”白姨娘急了,“芩秋,你大可不必如此,你若是不和離,會飽受非議,我怎能為了自己,斷送你一生的幸福?”
“不,為了姨娘,我寧肯自己受苦!”蘇芩秋斬釘截鐵,“姨娘,我離開你太久了,你不知我對你有多孺慕,我可以為了姨娘赴湯蹈火,區區非議又算得了什麼。”
白姨娘更急了:“芩秋,你——”
蘇芩秋打斷了她:“姨娘,你不必多說,從今往後,我們母女同心,一定會過得風生水起。春紅,來,送姨娘回去。”
春紅脆聲應著進來,把笑得比哭還難看的白姨娘扶走了。
蘇芩秋帶著三七和朱颯回藍田院,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以後我跟白姨娘,就是母女情深了,記得把我最好的金創藥找出來,給她送去。”
很快,白姨娘就收到了來自蘇芩秋的關懷,一瓶上好的金創藥。
她哪敢用蘇芩秋給的東西,掙紮著爬起來,去了書房。
蘇德仁在書房養病,蘇寶明在一旁伺候著。
蘇德仁見著白姨娘,馬上支開了蘇寶明,急吼吼地問:“本侯聽說錦瑟又受罰了?你還挨板子了?到底怎麼回事?”
白姨娘把事情經過講給了他聽,尤其著重講了蘇芩秋向她示好的事,惶恐不安:“侯爺,您說她是虛情,還是假意?”
蘇德仁道:“你表哥白天就在隔壁侯著,你先把金創藥拿給他看看。”
白姨娘依言去了,過了一會兒回來,很是驚訝:“我表哥說金創藥沒問題,而且這還是市麵上最好的,拿著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金創藥。”
蘇德仁道:“她這樣舍得,看來是真心要跟你做一對好母女了。”
“誰要跟她做好母女?”白姨娘急了,“她打著為我掙臉麵的幌子,不肯和離了。”
蘇德仁沉吟片刻,道:“她不肯和離,那就讓寧遠侯休妻。”
白姨娘搖頭:“寧遠侯今兒都在藍田院沐浴了,不像是願意休妻的樣子。”
蘇德仁冷笑:“他不願意,也得願意。本侯這裡有一妙計,你明天拿著本侯的帖子,把顧興國約到醉仙樓詳談,他肯定樂意配合。”
他說著,示意白姨娘近前,跟她咬起了耳朵。
半夜,顧澤夕翻過信陽侯的院牆,輕車熟路地潛進了藍田院。
但他剛進院子,就被朱颯橫劍攔下了。
“朱颯,是本侯。”顧澤夕亮明了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