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心一橫,給她跪下了:“芩秋,王傻子的事,是我不對,我不該輕信何嬤嬤,以為王傻子真是大丫的親爹。我已經把何嬤嬤關起來了,等生辰宴過後,一定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“就算姨娘以為王傻子真是大丫的親爹,也該先來告訴我吧?你公然去寧遠侯府,安的是什麼心?姨娘是把我當傻子糊弄嗎?”蘇芩秋道。
“我錯了,是我錯了。”白姨娘連連扇自己的耳光,“我承認,我對你是有那麼一點怨恨,因為你克父,讓我受了不知多少窩囊氣,所以這些年,我都對你不太好。但我現在已經想通了,親母女哪能有隔夜仇,我發誓,從今往後,我隻跟你一條心。”
蘇芩秋靜靜地看著她表演完,才道:“既然姨娘已經想通了,那就起來吧。你說得對,親母女哪有隔夜仇,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。”
“哎,好,好。”白姨娘從地上爬起來,拿了幾張銀票給她,“芩秋啊,馬上就是你姐姐和弟弟的生辰了。剛才你弟弟說了,他今年不過生,但你姐姐要辦生辰宴,你拿著這些銀子,給你姐姐準備一份厚禮。”
這才是她今天喊她來的目的吧?蘇芩秋暗自嗤笑:“姨娘,你才剛說了,以後要跟我一條心。”
“我這是為咱娘倆著想。”白姨娘忙道,“她到底是嫡出,你跟她把關係處好,咱們以後在這府裡才好過,你說是不是?再說了,這銀子我不是給你了嗎,又不需要你出錢。”
她給的銀子?這裡是信陽侯府的賬房,全靠沈氏的陪嫁撐著,哪一文錢是她的?她不過是拿著沈氏的銀子,給蘇錦瑟撐麵子罷了,這算盤打得真響。
蘇芩秋暗自冷笑,把銀票收下了:“姨娘說得對,我這就回去琢磨一下,給姐姐送什麼禮。”
“好,好。”白姨娘露出笑臉,把她送了出去。
蘇芩秋回到藍田院,把銀票摔到了桌上。
三七問道:“夫人,您當真要給蘇錦瑟準備生辰禮?”
她準備個錘子!
蘇芩秋指了指銀票:“拿去,你們幾個人分了。”
“好咧,謝夫人賞!”三七高高興興地把銀票塞進了袖子裡。
蘇芩秋猶自獨坐生氣,三七勸道:“夫人,您彆生氣了,您懷著身孕呢,生氣對身體不好。”
有道理,有氣得撒出去,不能氣自己。
蘇芩秋想了一想,有了主意。
她得給蘇錦瑟準備一份禮物,給她一個“驚喜”。
她起身進了書房,讓三七鋪紙磨墨,提筆寫了兩個字,又找來一個精美的匣子,把寫好字的紙放了進去。
她想象著蘇錦瑟收到這份生辰禮時的表情,心情終於舒暢了。
很快到了生辰宴的這一天。
白姨娘一大早就派人來催蘇芩秋,但蘇芩秋還是睡到日上三竿,才慢吞吞地起了床。
三七一邊給她梳頭,一邊告訴她:“白姨娘打著信陽侯夫人的旗號,請了好多客人,但蘇世子當真沒回府,信陽侯仍舊病著,也沒露麵。”
客人多好啊,台子搭高了,才好唱戲。
隻是待會兒的主角是誰,就不知道了。
蘇芩秋等發髻梳好,抱著匣子起了身:“走,咱去給蘇大小姐送生辰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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