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裡,她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,心裡像是堵了團棉花,不致命,但卻難受。
這種時候,她好想找個人傾訴,可惜顧澤夕不在。
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宿,第二天睜眼時,竟發現顧澤夕就躺在她身邊。
蘇芩秋很是驚喜:“侯爺?”
顧澤夕很詫異,他都來過多少回了,每次都遭嫌棄,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
他可不認為,是蘇芩秋轉了性子,略想了一想,就猜到了緣由:“你娘對你不好?還是你弟弟給你氣受了?”
他怎麼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?蘇芩秋有幾分不好意思了:“蘇寶明不提也罷,我娘她……其實對我挺好,隻是……跟我想得不一樣。”
沈氏是個好人,當初即便誤會她跟顧遠風有了首尾,嫁妝也沒少給她半分。
她被顧興國欺負時,她第一時間站出來,把她帶回了娘家。
哪怕她勸她和離,也是在為她著想,隻是這不是她想要的。
這感覺就像是……她想要一個蘋果,沈氏卻送了她一車梨。
兩世為人,她都沒跟母親相處過,她也不知道,這到底是誰的問題。
顧澤夕笑了:“難不成你母親還能照著你的期待長不成?所有的父母都無法選擇兒女,所有的兒女,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。隻要你母親對你還過得去,你陪著她,孝敬她就是了。”
這話好像挺對,蘇芩秋豁然開朗。
這人呐,在想不開的時候,真的很需要有人開導,哪怕隻是一句話,就能讓她走出來。
拋開四年前的事不提,顧澤夕真的是個合格的伴侶,哪怕他們隻是搭夥夫妻。
蘇芩秋看了看床裡頭,大丫不在,應該已經起床去玩兒了。
她便把被子一掀:“今兒我心情好,給你抱一下。”
這是施舍?當他是什麼!
顧澤夕有點生氣,但動作卻比腦子快,心裡還在生著氣,人已經鑽進了被窩裡。
蘇芩秋拍了拍他的後背:“隻許抱,不許摸。”
還真拿他當乞丐了?他偏要摸!
顧澤夕毫不遲疑,將手覆上了她的胸。
“爪子拿開!”蘇芩秋去拽他的手,拽了兩下,卻沒拽開。
顧澤夕故意揉了兩下,發現手感似乎跟以前有所不同。
他仔仔細細地感受了一下,遲疑問道:“夫人,你這裡,是不是變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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