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芩秋猶猶豫豫,欲言又止。
蘇錦瑟叫囂:“蘇芩秋,你彆想撒謊,白天還在信陽侯府,叫過來一診即知,再不濟,還可以上外頭請大夫!”
蘇芩秋像是下定了決心,咬著下唇,點了點頭。
終於承認了!這次要是弄不死她,她倒立吃屎!蘇錦瑟看向顧澤夕,委屈巴巴:“侯爺,您看,我沒騙您吧?是蘇芩秋不知廉恥,給侯爺戴了綠帽子,懷上了野種,還想殺我滅口。侯爺,您剛才冤枉我了。”
顧澤夕哪裡還聽得到她說話,眼裡隻有蘇芩秋的肚子,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了。
他真想仰天長笑,原來蘇芩秋已經懷上了!
不枉他辛勤耕耘那麼久,努力沒有白費!
蘇錦瑟見顧澤夕遲遲沒表態,心裡咯噔一下。莫非顧澤夕被蘇芩秋勾走了魂,連她懷了野種都不在乎了?
還真有這可能,畢竟他自己生不出來,縱容蘇芩秋借種也是有的。
他縱容,可不代表其他人也縱容,她今天必須看到蘇芩秋浸豬籠!
蘇錦瑟磨了磨後槽牙,悄悄溜出藍田院,低聲吩咐了嚴嬤嬤和珠串兒幾句,看著她們分頭出去了。
廳裡,顧澤夕半跪在蘇芩秋麵前,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肚子上;上揚的唇角,亦是怎麼都壓不下去。
抓緊時間激動吧,一會兒就該哭了。蘇芩秋暗戳戳地撇了撇嘴。
“什麼時候懷上的?為何沒有告訴本侯?”顧澤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肚子。
“一個多月了,我也是剛發現,還沒來得及告訴侯爺。”蘇芩秋照實回答。
顧澤夕忽然想起紅色的麒麟胎記,手指一頓:“這個孩子,不能生在熙朝……”
“什麼?”蘇芩秋沒聽懂。
顧澤夕正琢磨著要怎麼跟她說,一大群人呼啦啦湧進了藍田院。
顧澤夕站起身,發現寧遠侯府的幾房人,和信陽侯府的沈氏、蘇寶明、蘇錦瑟,全來了。
蘇錦瑟一馬當先地進了廳,把蘇芩秋一指:“我派人把大家請過來,是為了告訴大家一件事——蘇芩秋,她懷孕了!”
所有人都滿臉震驚,齊刷刷看向了蘇芩秋的肚子。
顧澤夕患上不育症都好些年頭了,她這孩子是怎麼懷上的?
謝氏不相信蘇芩秋會對不起顧澤夕,但蘇錦瑟已經把事情鬨大了,她隻能過問:“澤夕,這是怎麼回事?”
顧澤夕含笑回答:“母親,您要當祖母了。這個孩子是我的,我的不育症,早就治好了。”
真的?謝氏滿心歡喜。
“侯爺,您怎麼能欺騙老太君?”蘇錦瑟叫道,“蘇芩秋明明懷的是野種!”
蘇芩秋肚子裡的孩子,絕對不是顧澤夕的,不然剛才她不會遮遮掩掩,惱羞成怒!
顧澤夕瞥了她一眼,揚聲喊道:“長戟,請太醫院院使曹弘才!”
長戟應聲而去,很快把曹弘才請了來。
顧澤夕對曹弘才道:“曹院使,當初是你診出本侯患上了不育症,你今天再來給本侯診一次脈,看看本侯恢複得如何。”
曹弘才上前坐下,給他診了脈,笑道:“侯爺這是繼續服用多子福了?您的不育症,痊愈有一段時間了吧?可喜可賀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