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泗一下子癱到了椅子上,滿臉驚惶:“徐笪舊部有不少人都有麒麟刺青,不足為慮,但唯有張遠知曉你的身世,當年就是他,把你交給了我。”
看來瑞靜公主當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?!顧澤夕猛地繃直了後背。
顧承泗連聲催他走:“你快回京,設法把張遠要過來,絕不能讓他落到皇上手裡!”
顧澤夕知道茲事體大,耽誤不得,立時起身,匆匆返程。
此次他走得急,沒過幾天,就回到了京城。待得回府休整一番後,動身朝瑞靜公主府去。
途中,他路過禦街,無意間看到,昭樂公主正在一家首飾店裡,挑挑揀揀。
他忽然計上心頭,下馬進了店,揚聲喊道:“掌櫃的,把你們店裡最貴的首飾,全給本侯包起來!”
昭樂公主詫異轉身,一股醋勁兒湧上心頭:“澤夕,你這是有新歡了?”
“公主請慎言。”顧澤夕正色道,“本侯要去拜訪瑞靜公主,總不好空著手去。”
瑞靜?!昭樂公主氣得手都在抖,死死攥住了一根金釵:“你為何要去拜訪瑞靜?你我自小就認識,也沒見你專程去我的公主府。”
“本侯與瑞靜公主亦是打小就認識。”顧澤夕淡淡地解釋,“至於為何登門拜訪,那是本侯的自由。”
說話間,掌櫃的已經把首飾包好了。顧澤夕讓長戟接了,轉身就走了。
昭樂公主把金釵狠狠地朝地上一摔,翻身上馬,趕在顧澤夕前頭,去了瑞靜公主府。
她擔心顧澤夕從後頭來看見,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:“瑞靜,認清你的身份,收起你對寧遠侯的小心思。我是嫡,你是庶,你沒資格跟我搶男人!”
瑞靜公主輕蔑地衝她笑:“誰還不是個公主,分什麼嫡庶。有本事你跟我打個賭,明日我們一起入宮,同時向父皇請旨賜婚,看他到底會答應誰。”
跟她比父皇的寵愛?真是不自量力!昭樂公主嗤笑一聲:“明日一早,禦書房見,誰不來誰是狗。”
她說完,一轉身,看見顧澤夕已經來了,就站在門邊。
她衝顧澤夕道:“澤夕,我勸你還是把首飾拿回去,不然等父皇給你我賜了婚,你這就是私相授受的證據。”
顧澤夕沒有回應,徑直邁過了門檻。
昭樂公主愈發上火,氣衝衝地走了。
瑞靜公主很滿意顧澤夕的態度,衝他一笑,賜了座。
顧澤夕眉頭微微皺起:“公主剛才的話,本侯都聽見了。皇上最寵愛昭樂公主,肯定會優先滿足她的請求,你剛才過於衝動了。”
瑞靜公主卻是胸有成竹地一笑:“這個侯爺儘管放心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你。”
“那本侯就放心了。”顧澤夕頷首,暗自一笑。
挑撥離間的效果不錯,不妄他半途下馬。
瑞靜公主瞅著顧澤夕笑:“侯爺這麼快就從蘇州趕了回來,看來張遠對於侯爺來說,重要得很呐。”
顧澤夕道:“公主既已掐住了本侯的命脈,又何必拐彎抹角?現在就帶本侯去見張遠罷。”
明日瑞靜公主就要去請皇上賜婚了,他必須今日見到張遠,好早做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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