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很快同意,命人把顧澤夕帶到了禦書房。
顧澤夕消瘦得厲害,眼窩深陷,手腳上都拴著鐵鏈,磨出了血痕。
看來他遭了不少罪。蘇芩秋眼眶濕潤,趕緊挺了挺肚子,好讓他高興一點。
顧澤夕見到她,眼中浮現出驚喜。
雖然他是戴罪之身,但他相信蘇芩秋並非魯莽之人,她既然敢回到熙朝,一定是因為有了破解之法。
他的目光,黏在蘇芩秋臉上,舍不得挪開。
蘇芩秋隻得再把肚子挺了挺。
顧澤夕終於留意到了她高聳的腹部,愣住了。
她懷孕了?誰的?
蘇芩秋看著他這副樣子,暗暗地笑了,這家夥,高興傻了吧。
皇上開口對蘇芩秋道:“八王妃,寧遠侯已經帶來了,該如何驗證城防圖的真假,你可以說了。”
八王妃?!顧澤夕又是一愣,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拓跋綿。這不是東胡的八王子嗎?他曾在戰場上與他交過手。皇上稱呼蘇芩秋為八王妃,莫非她嫁給了拓跋綿?!那這孩子?是誰的?
蘇芩秋回答皇上道:“皇上,要想驗證城防圖的真假,很簡單,派兵攻打東胡就是了。”
沒錯,實踐才是檢驗真假的唯一標準!皇上眼睛一亮,但卻仍有疑慮:“萬一這是徐笪聯合東胡設下的圈套,又當如何?”
“那就讓徐笪的兒子領兵。”蘇芩秋把顧澤夕一指,“皇上,我不信徐笪連自己唯一幸存的兒子都舍得騙。”
她說著,又指了指徐笪:“您扣著寧遠侯的親爹,想必他攻打東胡時,也不敢生出二心。”
最後,她又指向了拓跋綿:“萬一這是個陷阱,您還可以殺了東胡國君的兒子祭旗。”
好家夥,敢情他們三個都是人質?拓跋綿眯起了綠色的眼睛。
皇上十分心動,看向了拓跋綿:“八王子明知徐笪攜有東胡城防圖,為何還要帶他來熙朝?你就不怕世人罵你叛國?”
拓跋綿意味深長地一笑:“皇上,成王敗寇,我要什麼,想必皇上懂得。皇上若助我登上王位,東胡必年年向熙朝朝貢,永不間斷。”
他這話,太可信。他身為熙朝王子,屬實沒必要為了給熙朝軍隊設下圈套,斷送自己的性命。
皇上終於下定了決心:“那就請八王妃算上一卦,此戰究竟是輸是贏。”
皇上這是同意了?蘇芩秋暗自高興,自信一笑:“臣婦已經算過了,此戰必贏無疑。”
皇上撫掌大笑:“好,那此事就這麼定了。”
他當即命人把徐笪押進天牢,再命人解開了顧澤夕的手腳。
蘇芩秋心下一鬆,身子也一鬆,朝地上倒去。
拓跋綿趕緊去扶,卻慢給了顧澤夕。
顧澤夕托著蘇芩秋的腰,把她抱在了懷裡,急切詢問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蘇芩秋捧著肚子,疼得直冒汗:“我怕是……要生了……”
顧澤夕當即把她抱了起來:“皇上,她來不及出宮了,還請皇上準備產房,傳召產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