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芳華走進來的時候,鎮西侯和魏氏都坐在椅子上,半點沒有起身的跡象。
她在流朱的攙扶下,走到他們兩人麵前,一副強撐著虛弱的身體,也要給他們行禮請安的模樣。
魏氏看到她蒼白的臉色,這才放下手裡的筷子,看著還沒行禮的盛芳華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盛芳華順勢沒有再繼續行禮,故意假咳了兩聲,看著魏氏小聲的回答道:“母親,我這兩日不僅胸口疼,頭也疼的厲害。”
她說的這話,其實也不完全是假話。
因為原主就是被她那三個叉燒不如的孩子氣的高血壓,導致的腦溢血暴斃。
不過,她臉色蒼白並不是因為身體虛弱,而是她在來魏氏這邊之前,故意讓流朱給她撲了不少白色的脂粉,所以看上去才會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之色。
魏氏看到她這幅模樣,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嫌棄之色,轉身對身後的李婆子道:“還不快把大娘子扶到椅子上坐下。”
看到盛芳華這幅虛弱無力的模樣,魏氏怕盛芳華會把病氣傳染給她,說完還補充了一句,“扶到那邊的椅子上。”
李婆子恭敬的應了一聲是,想要去扶盛芳華。
但是盛芳華還沒等李婆子的手觸碰到她,就讓流朱扶著她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。
魏氏見狀,皺了皺眉,但也沒說什麼。
鎮西侯看到盛芳華坐下,才放下手裡的碗筷,看著盛芳華道:“兒媳,我前兩天在百味書齋看到一幅前朝的古畫……”
盛芳華雖然不是原主,但她有原主的記憶。
所以,她聽到鎮西侯這麼說,就知道鎮西侯想要她掏銀子給他買畫。
如果是原主,現在肯定拉不下麵子拒絕鎮西侯。
但她又不是原主,鎮西侯想從她這裡拿銀子……隻能是做夢!
盛芳華拿出帕子捂著嘴巴,虛弱的咳嗽了幾聲,然後放下帕子,故意讓鎮西侯和魏氏看到雪白的帕子上沾染的鮮血。
這血可是她在來之前,特意讓寧婆子找來的雞血。
一般人絕對看不出這血和真正人血的差彆。
鎮西侯和魏氏自然也沒分辨出來,都以為盛芳華是真的咳血了。
魏氏激動的站了起來,往後退了兩步,用帕子捂著鼻子,大聲的質問道:“你究竟是得了什麼病?為什麼會咳血?該不會是肺癆吧?!”
聽到“肺癆”這個詞,鎮西侯也急忙站了起來,迅速後退了兩步。
盛芳華低著頭,眼底閃過一抹嘲諷。
但是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,那抹嘲諷已經藏進了眼底深處。
她裝作虛弱的看著魏氏回答道:“母親,我已經找大夫來給我診過脈了。”
“大夫說我隻是身體有些虛弱,隻需要安靜的修養一段時間,在此期間不能操勞,就能慢慢痊愈,並非是得了肺癆……”
聽到這話,魏氏和鎮西侯才齊齊鬆了口氣,但還是沒有靠近盛芳華。
盛芳華看到鎮西侯得知她不是感染了肺癆,又準備問她要銀子的時候,搶先一步開口道:“母親,大夫說我這段時間不能多思多慮,否則恐有性命之危,所以我想把侯府的管家權交還給您。”
魏氏聽到這話,頓時愣在了原地,震驚的看著她問道:“你要把管家權還給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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