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靈希微怔，香江地方不大，老婆還能不見？這一瞬間她腦海想起許多不好的猜想。
阿敏搶先問，“她可能回娘家了？你去她娘家找了嗎？”
男人點頭如搗蒜，“當然找過了。我剛發現她不見的時候，我就去她娘家找了，他們說他們沒見過她。”
阿飛問失蹤多久了，有沒有去警局報案。
男人剛要回答，阿婆已經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全說了，“昨天失蹤，直到現在也沒蹤影。警察那邊也登記過了。他們說……”
男人搓著手指，眼神亂瞄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，“昨天我和我老婆大吵一架。我生意出了問題，欠了不少錢，可能要破產。那些催債人到我家裡，我老婆很生氣……”
阿婆見他到這時候還護著老婆，覺得兒子真是不中用，忙替他找補，“是她不懂事。公司遇到困難，要破產，我兒子也不想的。她當老婆的，不僅不安慰丈夫，還埋怨丈夫，你說哪有這麼當人老婆的？”
她盯著阿敏，似乎想尋求阿敏的認同，阿敏尷尬得撓頭。
顧靈希沒理會阿婆，琢磨男人的未儘之語，直截了當問，“警察的意思是你老婆很有可能離家出走，所以不願出動警力？”
男人點點頭，“對！我回家，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，所有貴重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。以前我給她買的首飾，我們結婚時的金項鏈全沒了。甚至連她的衣服也少了許多。我把她認識的朋友挨個問了一遍。沒有人見過她。她的朋友不多。娘家也沒去，她能去哪呢？”
家裡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，阿婆心裡就有個不好的預感，警察不方便說，但她無所顧忌，心直口快道，“我覺得她肯定是躲起來了？你馬上就破產了，又欠了銀行一屁股債。她不想跟你一起完蛋……
兒子，夫妻本是同林鳥，大難臨頭各自飛。她就這麼撇下你，把債務全扔給你，你還念著她！你就是個豬腦子！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！你要氣死我！”
男人臉色漲得通紅，唇抿成一條直線，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含了怒意，卻倔強地說，“不可能！她不是這種人。”
阿婆見兒子還執迷不悟，拍著巴掌問，“你們連個孩子都沒有。她年輕漂亮，離了你，照樣能找個男人嫁了。虧我們對她那麼好。她說不想工作，我就由著她。她說要單過，我也由著她，你們倆的事情，我什麼都不摻和。她說還年輕，不想生孩子，我就隨你們，她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。我這當老人已經夠意思吧？可她呢？！你剛剛出事，她就卷款逃跑，真是太沒良心了！”
其實她對這個兒媳婦一點也不滿意，整天隻知道打扮。一點都不體貼。
這話很快得到阿飛讚成，雙掌相擊，“你們倆沒有孩子，你又欠了一屁股債。她不想跟你一起欠債，這很正常！”
阿敏扯了他胳膊，瞪了他一眼，“你瞎說什麼呢？怎麼把人往壞了想。興許他老婆去找人借錢呢？”
“找誰借錢啊？你剛剛沒聽到他說的嗎？朋友和娘家都問過了。沒有人見過她。”阿飛攤了攤手，“你缺錢的時候，是不是找家人或是朋友借錢？難不成你去找高利貸？”
阿敏被他噎住，心想：那肯定不會。高利貸就是無底洞。寧願公司破產，也不能找高利貸！
阿敏不願將人往壞了想，“興許她老婆把貴重東西賣了換錢呢？”
：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