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家,就將草藥放到砂鍋裡,又放上水,讓孫女守著。
她直接又去蹲坑了,現在還不是家家都有廁所,她要上廁所還要跑出去。
感覺每一步都是對自己的折磨。
一路上碰見下工的人朝家走,人家跟她打招呼她也沒那個精力去回。
走過去的人看著她行色匆匆的臉,對視了一眼,看來小許知青沒把她治好呢。
王大娘為了看笑話,自然也沒有走,結果胡嫂子家裡人都回來來了,她都沒回來。
胡叔一看王大娘就皺起眉:
“你在我家做什麼?家裡又沒人。”
在熬藥的大丫在廚房喊了聲:
“俺在給奶熬藥呢。”
王大娘臉皮比城牆還厚,下定決心看笑話自然是不肯走的:
“我家有治拉肚子的藥,這不是怕小年輕的不知道輕重開些野草給芳子吃壞身體了嗎?”
胡叔也皺了皺眉,這件事他在地裡也聽說了,實在不行,明天就去縣城看看吧。
這時候胡嫂回來了,一張臉慘白著,人都快虛脫了。
王大娘看她那個模樣,眼神更亮了些。
“快去給我泡杯溫鹽水。”
胡叔不懂,但是照做了。
看草藥熬得差不多了,胡嫂吹了一會,就要喝下,結果就看見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瞧,簡直要把自己瞧出個洞來。
就連門口都有幾個湊熱鬨的。
這還是許知青開門第一個病人,大家都想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真本事。
胡嫂肚子又一陣絞痛襲來,她也顧不得燙了,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。
好不容易喝完,就覺得肚子絞痛越來越厲害了,她推開眾人向旱廁飛奔過去。
天殺的,一滴滴熱汗就流了下來。
王大娘一看就拍了拍大腿:
“我就說她前兩次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,就是來我們村裡招搖撞騙的。”
門外正好李家大嫂也在,立刻就跟她對罵起來了,輸人不輸勢頭:
“胡嫂子是剛喝下去那藥,不需要消化一下嗎?那是神丹啊,下去就能好。”
王大娘就知道她會說這個,就從罐子底部拿出兩根草:
“看見沒,這不就是路邊常見的野草嗎?也不知道這小許是要忽悠誰呢?”
大家都看著她手裡拿著的東西,確實是路邊比較常見的。
看見大家都無話可說了,王大嬸臉上笑得更開心了:
“我就說她不是個好的吧,你們偏不信,這下可算認清楚了吧。”
許年年從人群裡走過來,大家一看正主來了,立刻給她讓開了道。
王大娘第一瞬間,是想逃。
畢竟因為她挨了幾頓打,誰知道自己揭露了她的真麵目,會不會惱羞成怒,再打自己一頓。
不過,下一瞬間,看見這麼多人在場。
她立刻直起腰杆,她就不信了,當著眾人自己還能挨打?
誰知道許年年伸手就按到自己身上:
“說話不會說,看來是我上次沒教會你。”
在外人看來,像是一個小姑娘輕輕一摸,可在王大娘身上是刺痛,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東西。
王大娘上來就要抓許年年頭發,被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: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敢做不敢當了?”
周圍的人忙勸架:
“說話就說話,你動什麼手啊。”
“我動手,是這個小婊子先動手的!”
“你說這個話就難聽了,人家許知青就是輕輕扶你一下,怎麼就值得你去抓人家頭發了?”
偏偏許年年一臉又甜又軟的臉,看起來是大娘欺負人家小姑娘還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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