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蜷縮著:
“我看天色不早了,要不然你先回招待所休息吧?”
許年年剛拿出來刮胡子刀,這還是她來的路上從招待所買的。
陸懷瑾幾天沒刮胡子,下巴的青茬有些礙眼了。
聽見這話,她看了眼表:
“啊,才八點,我給你刮完胡子再走吧。”
說著又將刮胡子刀,去洗手間清洗了一番,水流聲再次響起。
陸懷瑾的手捏的更緊了些,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許年年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他這副樣子,好像在忍耐著什麼,額頭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汗珠,唇瓣也有些發白。
快步走到他身旁:
“你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,要我去喊醫生嗎?”
說著就將手放到了他的手腕上,卻被他躲開了。
許年年手下一頓,好像明白了什麼:
“你要上廁所嗎?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陸懷瑾也不得不點頭了,不過打死他也不想在床上解決:
“你扶我去上廁所吧。”
許年年皺了皺眉:
“你現在身體這樣能下床嗎?彆直接倒地上了。”
陸懷瑾咬咬牙:
“可以的。”
許年年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是不好意思了,今天一天也灌他不少靈泉水了,想來應該還好。
伸手將他身上的被褥給掀開,才發現上半身被繃帶綁的差不多了,可是下半身為了做手術,他下麵隻穿了一個大褲衩。
她快速地走到門口,反鎖住門,拉上窗簾。
這還沒到睡覺的點,做這些事情,此刻的她也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“起來吧,我扶著你。”
陸懷瑾撐起身子努力讓重心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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