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亮當著眾人的麵將裡麵的錢點了一遍,跟中年男人說的分毫不差。
便歸還給他了。
刀疤男已經麵如死灰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苟延殘喘,打算等下死活不說。
誰知道那個軍官拿走了他的錢還不肯放過他,附身在他耳旁說道:
“現在是嚴打期間,你這個金額足夠你挨上個花生米,如果你聰明的話,就交代出同夥,或許還能戴罪立功。”
男人的眼神漂浮著,眼珠子瘋狂轉動。
在看見車中間綁著的老太婆正在瘋狂地支支吾吾想說話的時候,他開了口。
指向了中間的那個人:
“她,她是我的同夥。”
既然眼前這個軍官綁了他娘,就證明他們兩個都逃不掉了,還不如早點自首,說不定還能給他減輕罪責。
再說了,讓他娘自己來說的話,說不定就把責任全按到他頭上來了,到時候自己真死了可怎麼辦呢?
離得近的人都驚訝了,沒想到這軍爺眼神這麼好,那老太婆什麼話都沒說的時候,就發現是個小偷了。
其實張亮除了從刀疤男眼神,還有其他動作看下來他有問題外。
更因為他們兩個人長得很像,那下巴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。
醜得很有特點!
張亮一把拎起他的後脖頸,將人拎到了車中間。
從老婆子嘴裡掏出手帕,塞到刀疤男的嘴裡。
又對著老婦人說道:
“他說你跟他是共犯,你怎麼說。”
老婦人忙點點頭:
“這件事都是我的錯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一時心虛,看見那個男人有錢就從他兜裡掏了錢,給了我兒子,這件事主謀是我,我兒子也是被迫的。”
這時候眾人才知道他們兩個原來是母子。
“撒謊可是判罪可是要更重的,你確定這件事主謀是你嗎?”
老太婆早已經沒有剛才的囂張,麵帶著害怕:
“確定。”
誰知道這次遇見真硬茬子了,早知道就不去跟許年年鬨了。
原本以為她人長的好看,兩個人吵架,總會吸引到彆人的目光,她兒子的動作就能不被彆人看見。
哪裡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。
張亮聽了這話,手迅速地在男人兜裡一摸,便摸到了那把鋒利的美工刀。
剛才被偷男的包被切割的痕跡很是整齊,一看就是專門刀子拉出來的。
老婆子看見這一幕,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兩個人都閉上了嘴。
倒是周圍看熱鬨的人感慨了一番,這當小偷的,倒是母子情深。
剛才被偷男已經從痛哭流涕裡緩了過來,走到張亮的身旁:
“軍爺,謝謝你了,以後要是有事的話,可以聯絡我,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幫忙。”
說著就從兜裡掏出名片來。
張亮看了眼,指了指旁邊坐著的許年年:
“你該謝謝她的。”
被偷男反應過來,又拿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許年年:
“這位同誌,真是謝謝你了。”
許年年接過來,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出版社的,怪不得看起來溫州的。
她擺擺手,小聲地說道:
“不客氣,這車上的人都知道你有錢了,你還是再小心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