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衑真的很不一樣，對吧，我的好伊甸?”
而伊甸隻是看著愛莉，微微一笑，並沒有回答。
————
“所以我這是逛到什麼地方來了？”
天衑看了看周圍環境，
明月鬆間照，清泉石上流。
嗯。
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。
天衑從樂土大廳離開之後，並沒有想好到底要去什麼地方，索性就靠著自己對空間的感應，隨機打開空間門，走到哪是哪。
於是就來到了這麼一片山林之中。
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，天衑還是逆著溪流往山頂的方向前進，說不定還能趕上初升的朝陽。
如果這個空間有太陽的話。
“嗯？”
順著天衑的視線往山上看去，大概在半山腰的位置，有著嫋嫋炊煙，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顯眼。
“也不知道這是哪位英桀生活的空間。”
於是天衑調轉方向，朝著炊煙升起的位置出發。
不多時，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子就出現在天衑的眼前，隨著院子一同出現的，還有從虛掩著的院門裡飄來的陣陣茶香。
天衑看著虛掩著的院門，大概這裡的主人已經等候他多時了吧。想到這，天衑倒也不客氣，便推開院門走了進去。
院中，一汪小池，將月色一絲不漏的倒影其中，池邊，少女穿著道袍長衫，坐於蒲團之上。其麵前，一張石桌，兩個杯子，一壺煮好的茶水。
“歡迎，來訪者。”
院子的主人，華，開口說到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，稱呼我天衑就好。”
“說起來，你等了多久？”
天衑在華的示意下，坐在她對麵的蒲團上。
“英桀們都能感應屬於自己的空間。自從你進入這座山腳下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了。”
天衑看著眼前的少女，突然想到在聖芙蕾雅之中那位名為符華的少女，想起符華身上那斷斷續續，卻有極長跨度的時間線。
想來，凱文也並不是唯一一個自五萬年前活到現在的人。隻是看樣子，符華已經遺忘了一切，忘記了曾經身為英桀的記憶。
但是，天衑並未打算將符華的故事告訴麵前的華，如今的符華，已經可以放下責任，去成為自己了。既然這樣，天衑也就沒有必要將符華的事情告訴給華。
“那麼，天衑，最近在樂土感覺如何。”
“除了有些微值得在意的事情之外，一切都好。”
天衑喝了口華給他準備的茶水。
如果說蘇準備的茶水喝起來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的話，那麼華所準備的茶水則更多的是人間煙火氣。
“值得在意？你說的是……”
“愛莉希雅。”
天衑並沒有隱瞞，他雖是為了舞會而來，但愛莉希雅的某些舉動，確實讓天衑很在意。
當然，這是在天衑不去調查時間線或者使用那種被稱為“未來視”的能力的前提下。
“愛莉希雅嘛……”
華稍微沉吟了一番。
“的確，她總是會隱藏許多事情。就算看起來很親切，但也還是會讓人不安。”
“很少有人能看清她內心的真實想法，不過…考慮到樂土本身的存在的意義而言，愛莉希雅應該不會傷害你。”
“畢竟，樂土的建成和愛莉希雅有不小的關係。”
“這就是愛莉希雅出現頻率最多的原因？因為樂土保留了更多關於愛莉希雅的記憶？還是說，她原本就要承擔樂土裡更多的責任？”
自從天衑來到樂土之後，其他英桀都很少與他見麵，可唯有愛莉希雅在天衑身邊出現的次數最多。雖然愛莉希雅是唯一一個感應到意識回朔期間的天衑，但對於一個“初次見麵”的人來說，愛莉希雅未免太過熱情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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麵對天衑的問題，華搖了搖頭。
“若是說起「記憶」的存量，那我們之中無人能比得上伊甸。至於愛莉希雅…考慮到她的天性，大概率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。”
說實話，天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愛莉希雅，自己並非律者，自己來到這裡，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在回朔期間被愛莉邀請加入英桀，以及邀請他參與一場舞會。
“至於原因…抱歉，我也不確定。但愛莉希雅的確不會對每個人都那麼感興趣。大多數後繼者和來訪者連她的麵都見不到。”
“看來，這對我而言還算是好事？”
“僅僅對這場旅途本身而言的話，是的。”
……
天衑和華的交談，一直從明月當空持續到朝陽初升才結束。
漫步在霧氣蒙蒙的林子裡，天衑回想著剛才與華之間的對話。
或許愛莉希雅真的有什麼目的，也或許她隻是天性使然。但就像華所說的那樣，愛莉希雅對自己的態度，對於自己這場樂土之旅本身而言，確實不算什麼壞事。
至於其他事情……
天衑從不會在旅行的途中用能力去預告終點的景色，這會讓這次旅途失去本身的意義。
而關於愛莉希雅的那些秘密，天衑會在樂土的這些時間裡，慢慢發覺。
這才是他一直以來旅行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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