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才人滿心不願,但軒景帝已經說了要看她也沒辦法攔著,隻能勉強扯著笑容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楚凝芷左右打量一番,麵上不顯心中卻有些好笑,果然人一聚堆就是熱鬨得很。
不過許妃竟然安排了舞姬表演,還真是沒想到。
幸好許妃做了兩手準備,不然今天最受矚目的必然是馬才人。
這位馬才人身上還有些事情她沒有摸清楚,和慧妃的關係又很特殊,還是不要讓她冒頭最好。
這時,楚凝芷倒有些期待許妃安排的這幫舞姬了,不知道能不能將馬才人壓下去。
軒景帝要看,安排的自然很快。
許妃吩咐一聲,不一會兒,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姬便排成一隊走了進來。
不知是直覺,還是那女子果然勝於旁人,楚凝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站在最中間的舞姬身上。
舞姬就是靠這個吃飯的,又是精心準備多時,若光論舞藝,馬才人自然是比不上的。
舞姬這邊跳舞,許妃的臉色好了不少,隱晦的瞪了馬才人一眼。
楚凝芷將一切儘收眼底,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。
馬才人隻怕要氣死了,被許妃與舞姬相提並論,甚至精心準備的舞蹈還被舞姬壓下去了。
今日若事情不成,那就不隻是被彆人當做笑話了,更是要將許多人都徹底得罪死。
要是她能重得盛寵,自然不怕彆人的想法,可要是不成……
軒景帝拍了拍手,“果然不錯,不枉許妃費心安排這一回。”
“一切都是為了恭祝陛下壽辰,隻要陛下喜歡就好。”
馬才人相比許妃位份太低,不叫到她,她是沒資格說話的,哪怕心中再不滿,之後也沒有她的事了。
壽宴結束之後,各回各宮。
當夜軒景帝獨自宿在勤政殿,並沒有翻牌子召幸誰,倒是第二天翻了馬才人的牌子。
眾人本以為當日爭鬥的勝利者便是馬才人,不想第三天軒景帝竟然召幸了教坊的一個舞姬,還封了選侍。
這下宮裡一下炸開了鍋,馬才人也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楚凝芷倒是一點也不驚訝,那天壽宴她是瞧見了那個舞姬的,模樣生得確實不錯,身段也好,軒景帝會看上也不奇怪。
宮裡這個不樂意、那個不樂意,無非是嫌棄那個舞姬出身低,但是低不低的軒景帝壓根兒也不在意。
隻要是後宮裡的女人,都算是為軒景帝準備的,沒有哪個是他不能寵幸的。
這也算是如了許妃的願,沒讓馬才人踩她的臉。
不過她能親手把彆的女人送到軒景帝床上倒是楚凝芷沒想到的,以楚凝芷的了解,她也不是那樣大度的人呢。
而且她不是最瞧不上身份低微的人嗎?
周晴兒侍寢之後第一次請安時許妃的眼神,楚凝芷可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為了權利,可真能舍下許多東西。”楚凝芷微微歎氣,“從前許妃是最不屑與那樣的人為伍的,如今也能麵色不改的將人推上去了。”
薛齊笑笑,“若沒有這位新封的小主,如今丟臉的就是許妃了,許妃如今掌權正是風光的時候,怎麼能忍得了彆人下她的臉麵?”
“隻要能幫得上她,彆說是一個舞姬了,就是掖庭的罪奴,她也能送到陛下的龍床上去。”
楚凝芷好笑的看著薛齊,“雖然平日裡你總是瞧不上旁人,但也少見你這樣刻薄,你很討厭許妃?”
“許妃裝著一副高傲的樣子,實際也隻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弄權之人,沽名釣譽,奴才最討厭那樣的人。”
“那你可有的討厭了,宮裡誰不披著一層假麵,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她意見這樣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