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和你說過讓你好好的管教兒媳?”
老夫人目光淩厲,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憤怒“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?你到底要讓她給我們侯府丟多少臉?”
二夫人如坐針氈“我沒有,我自然是管教了的,可是,可是她……許家那邊強硬的很,所以在分寸上兒媳有些難以掌握。”
老侯夫人將手串重重的摔在桌子上“笑話!我們忠勇侯府難道已經落魄到了要看許家的臉色了?你這畏手畏腳的樣子真是上不得台麵。”
二夫人被老侯夫人訓斥的有些發懵,她嫁進侯府多年從沒被老侯夫人這般疾言厲色的對待過,從沒聽過如此重話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許春暖這個禍害!
然而,老夫人的重話還在繼續。
“當我們忠勇侯府的媳婦,那得是沉穩大氣,遇事就算不能鎮定自若也不該連傷都沒受就痛哭流涕,不然像什麼樣子?
你再看看人家致遠媳婦,與匪徒周璿搏鬥,而且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仍舊不改於色,這兩相對比之下真是高下立見!
所以老二媳婦你聽著,你若是教不好致明媳婦那就彆讓她出府了,免得丟人現眼。
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,那等咱侯府的男人們回來,我就讓老侯爺分家,爛掉的部分當快些去除,不然恐是要傷侯府根本。”
此話一出,二夫人如遭雷擊。
她馬上跪下“娘,兒媳知道錯了,兒媳定是會好好調教致明媳婦的,兒媳定不會再讓她損傷侯府顏麵。”
如果這時候分家,那老侯爺就會把位置傳給楚致遠的爹,楚致遠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忠勇侯世子。
那她兒子不就徹底沒希望了嗎?
老侯夫人冷哼一聲“希望你能說到做到。”
二夫人被訓斥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濕了,她覺得老侯夫人方才說分家的事不像是開玩笑。
便是越想越後怕,就將自己兒子給喚了過來。
二夫人“你媳婦今天都乾了什麼好事你心裡清楚吧?她都嫁人了她彈什麼琴?什麼風頭都想出那她乾脆紅杏出牆得了!還有啊,你看她今天哭的這個慘啊,受驚的難道就她一個?人家怎麼都沒事呢?怎麼就她這麼矯情?
你再看看人家許秋涼!你看看人家……兒子我和你說,我現在真是後悔,我真後悔把這禍害換來當你媳婦當我兒媳!”
楚致明目光閃了閃“娘,你誤會春暖了,她不是想出什麼風頭,她就是為了討你歡心,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了。而且兒子覺得受了驚嚇會哭也很正常,兒子已經和她說過了,讓她往後儘量忍著點。”
二夫人氣的心突突直跳“你這說的什麼話?你可知道你祖母……”
楚致明擰眉打斷“好了娘!難道你就一點錯處都沒有嗎?春暖都入府了這麼長時間了,你作為長輩為什麼什麼都沒送過她?她若不是覺得你對她不滿,她會彈琴討你歡心嗎?”
二夫人臉色由白變紅再變紫,好啊,這許春暖竟然挑撥他們母子關係,竟然讓她兒子與她離心。
好!那就彆怪她了!
許秋涼因為失血過多,有些昏昏沉沉的,人總是打不起精神。
“小姐,奴婢聽說二夫人在二公子書房那邊,安排了兩個相貌非常豔麗的丫鬟伺候。”殘月幸災樂禍到語調上揚“這舉動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,奴婢覺得大小姐這會鼻子都氣歪了。”
許秋涼譏諷一笑,這二夫人一旦對兒媳不滿意,就給兒子安排丫鬟的習慣真是一點沒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