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夫人痛苦,眾人也都是焦急不已,偏偏唐琣端坐不為所動,看的段鴻心中氣憤,忍不住起身給了唐琣一拳。
拳風當麵,唐琣不躲不閃,段鴻也是沒想到他竟然不閃躲,手中力氣不曾收住,一時打的唐琣向後仰去跌倒在地。
“咳咳咳”
唐琣自口中吐出血沫,扶著胸口緩緩爬起。
傷勢本就未好,這一拳真是傷他不輕。
“鴻兒,亦兒傷還未恢複”
段老夫人見此情形,連忙哭著上前抱住段鴻手臂,生怕他再次出拳。
“父親母親,兒子答應過公主此生護她安生,如今她被敵人擄走,兒子不能坐視不管,讓雙親為兒子擔憂,是兒子不孝,還請父親母親莫要生氣”
唐琣端跪在地,鄭重的對著段老夫人與段老太爺重重一拜,隨後又調轉方向,麵向段鴻與段夫人。
“大哥大嫂,我不在,還請你們替我照顧好父親母親,素素和兩個孩兒。”
說罷,唐琣又是重重一拜。
段夫人是看著唐琣長大的,如今見唐琣拜她,自是不忍心,趕緊起身將唐琣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“素素,是我對不住你,若有來世,我定當為你當牛做馬。”
唐琣上前將唐夫人攬進懷中,眼中滿是愧疚之意。
唐夫人伏在唐琣懷中,哭的不能自已。
告彆眾人,唐琣毅然決然轉身出了前廳。
所需的一切早已備好,馬匹也吩咐小廝牽到了府門處。
翻身上馬,唐琣握了握手中的長刀,最後回頭看了一眼,便一夾馬腹,像一支利箭般向著城外衝去
鎮北將軍府中
前廳的飯菜絲毫未動,一眾人靠坐在椅中,如失了魂一般無精打采。
過了許久,還是段鴻最先開口道。
“飯菜要涼了”
眾人這才拿起筷子。
唐琣不在,這府中宛如失了主心骨,如今連這飯菜都變得索然無味。
沒吃幾口,便都停下了筷子。
下人上前,將涼透了的飯菜全部撤了下去
這些日子,西殿的大補之物就沒斷過。
四夕本虧虛的身子,在這樣的精心養護之下,也漸漸有了幾分氣色。
攀越還是每日都會來上一回,見了四夕說不上兩句便要動手腳,最後全都是被四夕扇了耳光,惱羞成怒的離開。
雖說扇耳光可以保住四夕,但這樣做畢竟還是有不好之處的,比如四夕好幾次差點被掐死,到現在,脖頸上還留著青色的瘀痕。
這日,天色暖和了不少,出了太陽。
四夕在殿中待了這麼多日,心中早已不耐,眼下正好出去走走。
伺候的宮人拿來厚實的狐狸毛披風為四夕披上,又仔細檢查了一番,確認無不妥,這次允許四夕出門。
自從換了一批宮人,雖說伺候儘心了許多,但同時攀越也派了不少老嬤嬤前來盯著四夕。
眼下跟在四夕身後的這兩位便是了。
“公主,今日雖放晴,但殿外到底是寒冷”
四夕步子還未踏出西殿,身後嬤嬤便開口提醒了,話未說說完,但四夕已然明白了其中意思。
這便是不讓自己在殿外久留的意思。
“嗯,知曉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