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的那條賽道上。
40號玩家周猛正駕駛著自己的摩托車,身軀前傾,目光緊鎖前方,在高速公路上極速行駛。
當鐘聲第七次響起的時候。
他的麵色陰沉,心情差到了極點。
他極度懊悔,早知道不去破壞那些摩托車了,浪費了五六分鐘。
現在,他才剛剛行駛完兩圈又四分之一的樣子。
他早已明白了遠方鐘聲的含義。
這是——喪鐘。
相當於遊戲的倒計時。
每次鐘聲的間隔是15分鐘。
當第八次鐘聲響起的時候。
他還沒有騎完三圈,回到處,同樣也是終點處。
即使他是第一名,他同樣會輸掉這一場死亡遊戲。
不過,讓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是,他再也沒看到過江宇等人的身影,這讓他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。
或許是對方走錯路了,走進那條右邊的分叉路去了,他隻能這樣自我安慰道。
直覺告訴他,那兩個家夥這麼聰明,絕對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。
他腦海中亂做一團,思緒如麻,眼看時間隻剩下不到15分鐘。
他直接將油門加到了最大,摩托車幾乎要失控了,他竭儘全力控製著摩托車,如同一道風馳電掣的閃電,朝著賽道終點極速駛去。
…
“賭命?”
江宇眉頭微蹙。
“你想怎麼賭?”
他看向這相貌恐怖的西裝狗頭男,語氣極為平淡。
恐怕腐犬不知道。
他每天都在賭命,每一場遊戲都在賭命,無時無刻不在賭命。
對他而言,賭命就像吃飯、喝水,那麼簡單。
“你們三個,派出一個,來和我賭。”
腐犬的目光在江宇等人之間遊移。
麵具下,他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“你們誰去?”
西晴捂住嘴,後退兩步,顯然她不願意。
周圍的空氣似乎突然變得更加沉悶,遠處狂風大作,天空依舊泛著不祥的血紅色,像是凝固的鮮血般沉重、壓迫。
“如果我們派出的那個人輸了,其他兩個人會怎麼樣?”
江宇眯起了眼睛,問道。
“死。”
腐犬冷冷地吐出一個字。
空氣瞬間變得冰冷。
“這不公平,我們三個人的命,賭你一個人的命。”
江宇神色冷靜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。
“哈哈哈,這裡沒有公平。”
腐犬笑的前仰後合,笑聲中帶著濃烈的嘲諷,回蕩在空曠的平原上。
“好,我和你賭。”
江宇瞥了一眼神恩,語氣堅定。
神恩雙手插在兜裡,斜靠在摩托車上,似乎毫無意見,仿佛在看戲,僅僅給了江宇一個簡單的眼神。
江宇不願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彆人。
哪怕輸了,也是自己輸掉的,死的心甘情願。
如果讓彆人把自己的命輸掉,他死也不甘心。
“你想玩什麼?”
江宇凝視著腐犬,緩緩說道。
“玩這個。”
腐犬語氣興奮,拍了拍手掌。
江宇感覺地麵傳來微微的震動,他連忙後退。
兩人之間的地麵開裂,露出一條漆黑的縫隙,縫隙迅速擴寬。
眨眼間,一張胡桃色木桌從縫隙中緩緩升起,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的骰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