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碌的人們呀,運轉的齒輪。
“如果是那個按鈕?如果是那個拉杆?
“你們夢想著高升,要做統治的君王。”
青夏的聲音真是好聽極了。她很滿意。滿意自己的歌喉和這首歌的詞——雖然隻是即興。
“啦啦啦。我殺了你們所有人。”
青夏肆無忌憚的唱。
月輕咳兩聲,撕裂感伴隨咳嗽,一陣又一陣。
隻不過那股撕裂感好像變得輕了點。
月扒下兩根頭發,想象它們是兩個護工。
“您有什麼吩咐?”
突兀的聲音響起,月竟然放下了心。
那兩根發絲竟然真的變成了小小的護工——小到隻有頭發這麼高。
他的能力並不隻有“把器官變成武器”這麼簡單。他想變什麼就變什麼呢。
“照顧照顧我吧。”月癱著。
“好的。”另一個護工說。
之前怎麼沒想到呢。是我先入為主了。早知道如此,我拔根肋骨做我姐得了。
當然,杏子並沒有忘記月,房門被敲響的聲音穿透月的耳膜,他趕忙收回那兩根發絲。
“老弟!你怎麼樣!?”杏子大大咧咧踢開房門,繪青正跟在後麵。
“死不了。就是疼。”月有氣無力,“你應該讓我在醫院多呆一會。”
“呃,對不起。”杏子臉上閃過一絲抱歉,“我會好好照顧你的。這是身為姐姐的義務嘛。”
“誒,大可不必!”月很怕杏子把他養死了,“我躺著休息幾天就行!”
“你沒事吧?”繪青從杏子身後探出頭,“讓你這麼早出院...對不起...你斷了兩根肋骨呢,明明應該好好養傷的。”
繪青姐才是我親姐。月認定。
“沒事。恩賜者的恢複速度是普通人的好幾倍,我躺兩天就好了。”月氣若遊絲。
“你真的沒關係——確定自己沒關係,並且肯定自己沒關係!?”杏子湊近後俯下身,摸了摸月的額頭,“嗯,沒發燒。”
這!跟發燒!一點!關係!都沒有!你在想什麼!我大腦空空的!姐姐!
“沒關係。”月繃住臉回複。
“真的假的,你現在能扛得住我一拳不?”杏子趴在月床邊,“老弟,我真的挺擔心你的。”
擔心我就讓我繼續住院!!彆以為我不知道過兩天到了我的班!!你不想頂班就直說!!
“真沒事。”月還是繃住了,他儘可能不去想象杏子胡作非為作惡多端的那副樣子,“姐...你回去吧,真的。”
“小月,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。”繪青看著月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說道。
嗯。謝謝繪青姐。你比我姐更像我姐。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溫柔的姐姐。月想。
“對了,你借給繪青那本稻華國的神話好無聊,我每天見著她把稻華語教材翻來覆去的,好枯燥哦。你借點彆的書唄?漫畫最好了。”杏子戳了戳月的臉,“哦,你真沒事吧?要不我這幾天來照顧你?”
你照顧我!?我照顧你!!你睡個覺好懸沒給我掐死你還有意思說!?話說回來來看我到底是因為擔心我還是你自己無聊!?漫畫是你想看吧!
“我沒有漫畫。”月轉過頭,若不是現在虛弱,他老早就想抹眼淚了。
他姐跟個活閻王似的,誰見了都想抹眼淚吧。
“那算了。借點彆的書嘛。繪青看著能舒服點?嘿?”杏子戳戳。
“書架上有幾本,自己拿吧。”月偷偷歎氣。
“哦。”杏子應著自顧自去書架前隨意挑選起來。
“聽說你都被炸飛了,一定要好好注意呀。”繪青蹲在月床邊,叮囑道。
月轉過頭,淚眼汪汪。
彆複述我的丟臉時刻了。繪青姐。真的。彆。
該死。到底是誰埋的炸彈!?
月第一時間便想到那天抓獲的攘夷誌士——那個激進分子。月很肯定是他幕後的家夥策劃的。
該死。我一定會抓到你的。一定。
続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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