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要我死,我就偏要活。”月落地後借力一蹬,手裡的劍直挺挺刺去。
黑眼疾手快收回劍,那把劍恢複了先前普通的形態,堪堪抵住攻擊。
“月!!加油哇!!!”繪青看著杏子想喊又喊不出的樣子,鼓起勇氣叫道。
杏子拉著繪青的衣袖,輕輕搖搖頭:“你要叫他死小孩。要不然他沒有乾勁的。”
月不知是否聽到,更彆說是否被鼓舞。他收回手裡的劍,重新擺出戰鬥的姿態。
“喂,你為什麼要握著劍?”鬆尾突然喊道。
月緊緊攥著手裡的劍柄,手心全是汗。
“你為什麼要握著劍?你想做什麼?隻是打架嗎?像小孩兒玩鬨似的?”
鬆尾的話語一陣一陣的,順著心跳的聲音時遠時近。
“你剛剛有把自己的對手當人看嗎?”
鬆尾仍在詰問著。
月腳步一收,再次攻去。
永遠心無旁騖,永遠目無一切。隻握著劍,然後往前揮。
劍風一時恍若驚濤駭浪,掃除了月心裡的一切雜念,隻是單純往前攻去。
攻擊不曾奏效。黑揮劍抵擋,以劍化勁,月的攻擊被輕鬆化解。
隻需要一直專心致誌,隻需要一直盯著手中的劍,在隻有自己一人的世界中不斷揮砍,這不就夠了麼!?
月再次攻擊,依舊沒有奏效。
軟綿綿的,好難受啊。
一次又一次的攻擊,隻像打在棉花上。
努力,努力,努力再努力。月把所有注意力歸集於一點。
月閉上眼。
一片黑暗裡,月看到了火光。
死在火光中的父親和祖父,滿地的血跡——以及那些無辜的幫傭們。
集中於一點,集中於一點...
他們要殺了我,還要徹底鏟除鈴木家族——他們會把我殺死,然後侮辱我的姐姐,汙蔑鈴木家族的名聲——他們會摧毀我的一切,我的人格,我的親人,甚至是我的國家。
月越來越無法集中注意。
仿佛會永世糾纏自己的宿命感,其他人永遠無法理解的焦慮,它們一擁而上,要把月蠶食殆儘。
“蠢貨!”鬆尾大罵,“目無旁人,拔劍自然快而凶戾——但沒有拔劍的目的,再凶戾的劍風也不能劃破麵前的巨峰分毫!!
“你到底,在為了什麼而拔劍!?”
月猛的睜開眼。
黑的劍刃已至麵前。
左揮,一劍化解攻勢。
黑收劍,妄圖再次變幻手中劍刃的形態。
右劈,一鼓作氣。
黑隻能放棄動用能力,優先抵擋月的攻擊。
我到底是在為了誰,為了什麼而拔劍!?
上挑,以此繳械。
黑手裡的劍一時間不能反應過來,被月打飛。
下砍——
“我認輸!”
在手中的佩劍即將把坐在地上的黑劈成兩半時,黑大喊道。
劍刃直直停下。
主持瞠目結舌,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。
“劍道大會的總冠軍是...”
與此同時,觀眾席騷亂起來。
“鈴木月大人!!”
続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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