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究竟想怎樣!”我心有不甘“你若是不同意,以後我每天都在你耳邊念叨一百遍!”
姐磨不死你,煩也得煩死你!
“隨你如何,本侯對不喜的話,向來充耳不聞。”他見我氣的滿臉通紅,竟不勝得意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晚上最好彆睡太死!我怕我的大刀按耐不住!”我氣的開始胡言亂語起來。
“恭候大駕。”他陰惻惻的看著我“膽敢刺殺朝中一品公侯,我正好有理由囚禁你一輩子。”
我被他氣的咬牙切齒,不要臉三個字卻還是不敢說出口,真是敢怒不敢言實錘了。
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,白起疑惑的看著我們二人的臉色。
“又吵架了。”白起肯定的說道“阿冉,你以前可從不與女子多加爭執的。”
“她哪裡像個女子。”魏冉奚落著我“牙尖嘴利的宛如菜市口的小販。”
“你!”我氣死了,伸出手怒指著他!
“如何?”他甩給我一記眼刀。
“你好得很!”說又說不贏,打又打不過,殺又不敢殺,我屈服著縮回食指,違心地對著他點了個讚。
他見狀滿意的轉過頭去,不再搭理我。
“媛兒彆生氣。”白起在我身側安慰著“阿冉這個人向來如此,對誰都是這樣。”
“我哪兒敢生氣啊。”我忿忿的盯著他的背影,隻恨自己不是孫悟空,不然非得用火眼金睛給他灼穿嘍。
這一路與白起高談闊論著,外加魏冉時不時的冷言冷語,倒也不算太過無聊。
此次出戰雖有二十萬大軍,但因軍隊訓練有序,是以行軍速度極快,不過十日便過了渭水,到了秦楚交界的丹陽,這日傍晚,魏冉下了原地休整的軍令,雖已與楚國結盟,但二十萬大軍壓境,還是要依禮滯留兩日,雙方再度交涉後才能借道關口驛站的。
夜間閒來無事,我隻好宿在帳中與雲月繞花繩,可這丫頭卻總是心不在焉,呆頭呆腦的老出錯。
“行了,彆繞了,再繞下去你的腦袋就更空了。”我收起花繩,歎了口氣說道“我去問問魏冉,這周重究竟去哪兒,怎得十多日也見不著個人影兒。”
“姑娘彆去!”雲月聞言立刻攔住了我。
“你又不讓我問,整日裡卻又跟丟了魂兒似的寢食難安。”我無奈的又歎了口氣“你這讓我如何放心。”
“奴婢,奴婢是怕被侯爺察覺了不好。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,我拐著彎兒問不就行了嘛,好了,你在帳中等著我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我拍了拍雲月的手,不許她再推三阻四。
“是,奴婢等您。”雲月隻好憂鬱的對著我欠了個身兒。
我掀了簾子,快步朝著魏冉的主帳中走去,到了主帳外,但見門口兩側都有士兵把守著,我出於軍中規矩,隻得禮貌的上前向著守衛說道“勞煩您通傳…”
“進。”
我話還未說完,裡頭便傳來了魏冉冷淡的聲音,守衛見狀立刻躬身對我行了一禮道“姑娘請。”
我點點頭,大步走進了帳中,瞧見魏冉正伏在案上批注著什麼,一旁的無悔站在他身旁,用心的看著。
“這麼晚了還在研習,你知不知道小孩子要多睡覺才能精神好啊。”我一邊走近他們,一邊說道。
“姑娘安好。”無悔對著我說道。
我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“和你說了多少次了,見著年輕的姑娘要叫姐姐。”
可這小毛頭兒卻是滿臉的不情願,算了,隨他個小屁孩兒怎麼喊吧。
“你倒是歇的早、起的晚,本侯瞧你卻還總是無精打采,懶懶散散的。”他連眼皮也不抬,就出口譏諷著我“何事?”
“沒什麼事。”我想著還要同他打探消息,隻能忍著不去回懟他,故作悠閒的甩了甩手臂“就隨便走走看看。”
“哦?這倒不像你平日的作風。”他一眼就看穿了我,毫不客氣的點破。
“無悔這字寫的,雋秀飄逸,實是不錯哈。”我轉而認真的點評著竹簡上的字,不去接他的話茬兒。
“較之於你,確實算是不錯了。”他繼續挖苦著我。
“嘿,我真是…”我挽著袖子,恨不得兩拳給他打成熊貓眼。
“我標注的地方,回去反複思量,再謄抄十遍。”他對著無悔囑咐道。
“是,無悔告退。”無悔接過竹簡,行禮後退下了。
“說吧,什麼事。”魏冉這才抬起頭看著我正色說道。
“你是何時將無悔帶在身邊的?周重呢?他不是向來和你形影不離的嗎?”我一看來了機會,立馬將剛才的不愉快忘的無影無蹤。
“你究竟是想打探無悔還是周重?”他直接明了的問道。
“呃,周重。”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周重去了南陽郡祭奠親人,明日就會歸來,你探尋他做什麼?”他皺著眉看我。
“周重曾多次相幫於我,算得上是我的朋友,我問問朋友的去處怎麼了?”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!
“你的朋友倒挺多。”他像是不滿我的回答,語氣裡皆是不悅。
“那無悔呢?”我見縫插針的問道,隻當看不出來他不喜的神色。
“無悔是頻陽東鄉人氏,他的父兄皆為了我大秦英勇犧牲,滿門忠烈隻餘他一人,本侯不忍他獨自流落在外,就帶在了身邊教導。”他緩緩的回答著我的問題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我點點頭,對那小毛頭兒更是心生憐愛了,不過這無悔被魏冉教導的,同他一樣沉悶又無趣,沒有一點兒小孩的活潑勁兒。
“你深夜來此,就是為了問本侯這些問題?”他不耐煩的瞪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