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寶會幫我。”
謝無羈鬆開懷中女子,見她月色下瞳眸微潤,臉龐如白玉一般,朱唇皓齒,樣子那麼嫻靜,所有一切都長在他心尖上。
不舍得走,卻也知道不能,於是拿了屏風上的長箭,將弓掛好,依依不舍地走向窗戶。
打開窗戶翻走前,薑芙蕖叫住了他,“謝無羈,你答應我,以後手上少沾血,當給自己積福好嗎?”
謝無羈忙點頭,“我知道媳婦兒,我再也不欺負霍瑾了。”
薑芙蕖,“……”
是欺負霍瑾的事嗎?
是在離開前提醒你少惹禍啊。
再說了,你也不會再見到霍瑾。
“媳婦兒,我明天還來看你。”
他像一陣風一樣來,又極快地走了。
薑芙蕖緩了幾息,出去看了一圈,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侍衛都睡著了。
龐大的國公府邸,在黑夜裡像一條沉睡著的巨龍。
若是吵醒,就是一場斬殺仇敵的血戰。
薑芙蕖替自己換好出行的便衣,背好包袱,一路小心翼翼地繞過回廊,果園,荷花池和假山群。
走了許久,終於走到了下人房。
國公府的下人房是幾個寬敞的院落,湊在一起,丫鬟婆子們住外頭那兩院,共計三十多人。
小廝們則更多,住裡麵的三個院,六十多人。
這裡離著竹筠苑的位置遠,薑芙蕖怕謝無羈的人沒將他們放倒,於是先到了霍瑾住的內院裡,咳嗽了幾聲希望叫醒霍瑾。
果然沒等多久,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。
霍瑾的傷勢有所緩解,但臉色還是慘白,對薑芙蕖突然出現,他一點也沒驚訝。
“小姐,今天就走?”
薑芙蕖沒更多的時間跟他解釋,“得快去找阿寶了。”
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霍瑾用胳膊攔下。
“你受傷了?”
薑芙蕖還在忍痛,他不提,暫且能忘一會兒,這會兒提起,那些細細麻麻的疼襲擊她,心慌,煩躁,指節還發冷。
霍瑾察覺薑芙蕖嘴唇成了霜色,臉色微變,手腕搭在她一邊肩膀,另一隻胳膊在薑芙蕖脫臼的地方快速一撞。
清脆的聲音響過,薑芙蕖便覺得胳膊不那麼疼了。
做完這些他快速後退一步,回了趟院子,再回來時拿了阿寶院落的小門鑰匙。
薑芙蕖拍醒阿寶時,阿寶還以為打雷地震了,一張口就要喊,薑芙蕖趕緊捂住她嘴。
三個人腳步輕輕做賊一般離開了下人院。
門鎖上,鎖眼用乾草小木條堵死,才到處找謝無羈進出竹筠苑的出口。
果然,在竹筠苑不遠的地方發現一個一米寬的土洞。
三人聽了聽動靜,確定謝無羈和他的人都走了,才從洞裡爬出府外。
若是謝無羈今天不來,薑芙蕖還要費心躲外麵那些不知道的眼線。
既然今夜他能進來,說明眼線被解決,他們不走,還待何時?
三人跑到了城門口,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窩著。
天明城門開了,阿寶去雇馬車,霍瑾去買了些路上吃的乾糧。
等三個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上時,還覺得恍如隔世。
誰能想到一夜間,他們就逃出來了?
薑芙蕖折騰了一天,滿臉疲憊地被阿寶抱著睡著了。
“噠噠噠。”
“哧~”
“咳咳,駕!”
帷布之外,是有節奏的馬蹄聲,馬兒出長氣的喘聲,馬夫在清晨趕路口渴乾了嗓子的咳嗽聲,禦馬的聲音。
真悅耳。
自由的空氣都那麼清甜。
謝無羈回府後,卸了珊瑚珠玉冠,四顆紅的發亮的珊瑚珠並排嵌在玉冠上。
有兩顆是遇見薑芙蕖那天,她戴過,後來卻未帶走的。
有兩顆是他祭祖那天被人打斷手腳戴在身上的。
白玉般的手指摸著珊瑚珠,謝無羈側躺在枕上,唇角微微勾起。
他這一生,也隻有薑芙蕖能給他歡愉。
芙蕖。
小小芙蕖花。
養在他身邊的嬌滴滴小娘子。
當晚,他做了個奇怪的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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