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,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雖然不知道小庶女的心裡究竟有了哪個?
可就在房媽媽說了那樣的話之後,他心裡竟生出些想法。
倘若,他將小庶女困在身邊,讓她從此隻能看著他,那麼不管她心裡藏了哪一個……
經年累月,就不信他不能將她心裡的那個趕走。
謝錚的眸中,閃過一抹深色。
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,靜到仿若掉一根針,都能夠被人聽見。
房媽媽低垂著頭,目光怨毒地向著紀蕪看去,她實在沒有想到,侯爺他……竟然會答應。
這個狐媚子,她果然有些手段!
就連當眾說過不會納妾的侯爺,都為了她要改變主意!
倘若她真的給侯爺生下孩子,那可就留不得了……房媽媽暗暗咬牙,眼中閃過陰狠。
紀蕪能夠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但她心裡正亂糟糟的。
侯爺他……究竟是氣話還是什麼?總不會是真的想要納她為妾吧?
那她怎麼跟嫡姐交代?嫡姐以後還會相信她嗎?
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那她……還能離開京都嗎?現在究竟該怎麼辦?
她正滿心擔憂地想著,就聽見他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——
“說來……無論本侯納妾與否,都是我與夫人的家事,豈容你這刁奴肆意玩笑?”
謝錚目光冷冷地看向房媽媽。
這老奴,以為他常年征戰在外,不理這些俗事,就一直看不出她的那些小伎倆嗎?
“來人,將這刁奴拖下去,掌嘴一百!”
聞言,房媽媽驚恐地轉過頭來。
當她接觸到謝錚冰冷的目光時,當即抖若篩糠,整個人癱軟在地上。
很快,就有護衛進到屋中,他們架住房媽媽倒下去的身體,向屋外拖去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忽然間,紀明昭咳嗽起來。
聽見她的咳嗽聲,原本吭都不敢吭一聲的房媽媽,拚命掙紮起來,“夫人……夫人!”
紀蕪抬頭,關切地向嫡姐看去。
想到平日裡房媽媽是怎樣為嫡姐止咳的,連忙從地上起身,踉蹌著想給嫡姐找藥。
紀明昭伸手拉住了她,又咳了幾聲之後,看向謝錚。
“侯爺……房媽媽是……我的陪嫁嬤嬤,她議論主子,是我沒有……約束好,請您念在……咳咳,她年歲已大的份上,饒了她這次。”
說完,她再次咳嗽起來。
紀蕪站在一旁,瞧見嫡姐如此,心裡越發著急。
偏偏,嫡姐攥著她的手腕。
猶豫片刻後,她索性用了個謝錚教過她的法子,使了個巧勁兒,將手腕從紀明昭手中掙脫。
一得到自由,她立刻去桌邊倒水,絲毫沒有注意到,在她掙脫的瞬間——
無論是謝錚還是紀明昭,都再次將目光看向她。
甚至,她的嫡姐忘記了咳嗽。
紀蕪端著水,回到紀明昭身旁,正要開口,就看見房媽媽被護衛們強行拖了出去……
頓時,嫡姐帶著希冀的目光,落在了她的臉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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