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數的時候都隻有一拳饅頭,偶爾會給她加點鹹菜,喝水也嚴格控製著她,方便更不用說。
但凡紀蕪的內心不夠堅韌,隻怕是早就崩潰了。
如此的吃法,令她想要積攢力氣逃跑,也變得更加困難,如今又有了這樣一遭……
見紀蕪不肯說話,那婆子倒是也不在意,她下了馬車,活動著身體。
今晚,他們三人就在此處落腳。
從馬車裡出來時,紀蕪不動聲色地打量過四周,依舊是很難逃跑的路線。
並且,因為三天都隻有很少的吃食,她的力氣也正在消失。
繼續下去的話,隻怕更沒有機會了。
“我想去方便,”她轉頭看向婆子。
婆子卻不似往常那般,立刻帶著她往林子裡去,而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“方便?二姑娘是想借著這機會逃跑吧?”
“我當然想跑,可我現在這樣,逃得掉嗎?”紀蕪與她對視著,神情淡然。
“您最好是這樣想的,”婆子笑了一聲,如往常那般幫著她,帶她往林子裡去。
一段距離後,婆子停了下來,指著一棵樹,“就在這裡吧。”
紀蕪打量著四周,來到樹後,蹲下身來。
片刻後,她忽然喊了一聲,“嬤嬤,我……我月事來了,衣服都弄臟了!”
“嘶,怎麼這麼寸!”那婆子一步步向她走來,見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兒,“真的來了?”
“真的,”紀蕪掀開外衫,轉過身給她看了一眼褲子,上麵果然有一團血跡。
婆子皺起眉來,“嘖,你扯自己的衣服墊一墊吧,我這裡沒有月事帶!”
“可……可我若是扯了自己的衣裳,豈不是要衣冠不整了?林子外麵可還有個車夫呢!”
紀蕪緊緊扯著自己的衣裳,眼圈通紅地瞪向她。
“嬤嬤已經毀掉了我的臉,難不成還想毀了我的名節?那我不如乾脆就死在這兒,看你們回頭如何交代?”
“真是麻煩!”婆子滿臉嫌惡。
她雖用法子暫時毀掉了紀蕪的臉,卻不敢真的讓她死了。
無奈之下,她隻好解開自己的外衫,正要撕扯時,聽到聲音再次傳來,“起碼得是中衣的布料,外衫太臟了!”
婆子喘了一口粗氣,讓自己的外衫扔在地上,去撕扯中衣的布料。
就在此時,紀蕪忽然撲了過來,抬手將一把沙土揚在了婆子臉上。
趁著她下意識要揉眼睛時,從她手中抽出繩子的一端,快速繞過婆子脖頸的同時,迅速靠向那棵樹。
紀蕪將後背死死地抵在大樹上,雙手拚命用力,將婆子緊緊勒住。
“嗬嗬……”
那婆子拚命掙紮起來,想要發聲,卻因為脖子被勒住,根本無法求助。
她開始無法呼吸,漸漸地失去力氣。
而此時,勒著她的紀蕪隻能憑借著自己的意念,咬著牙死死支撐著,也幸虧有這棵大樹為她借力。
否則,她根本無法勒住這婆子。
終於,樹後的掙紮漸漸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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