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實在是夫人好心,竟然親自教導二姑娘該如何執掌中饋,否則也不會被她鑽了這個空子!”
“說來,大姑娘便是隨了夫人的好性子,她對二姑娘那般好,可結果呢?”
將這些話全部說完以後,房媽媽在心裡暗暗地冷笑著。
起初,瞧見夫人讓那庶女過來看賬目,她就覺得很不對勁,於是往侯府裡送了信。
可她家那位大姑娘實在是心善,不僅不擔心那庶女進了侯府會與她爭奪管家權,竟擔心夫人會為難於她。
甚至還在回信中勸著,讓她多去幫著那庶女。
這怎麼可以?
在房媽媽看來,自己已經被攆回伯府,以後主子身邊更沒人能幫她,哪怕有嚴媽媽在,隻怕也不是那庶女的對手。
侯爺癡迷庶女,隻要那庶女吹一吹枕邊風,保不齊嚴媽媽也要被趕回來!
到時候,自家主子就更是孤立無援了。
所以,她必須要想個辦法,因而就有了今日這一幕。
房媽媽相信,以夫人對喬氏的厭惡,以及對那庶女的不待見,應當會更加厭棄她,再不願意教她什麼。
想到此處,她又往裡添了一把火。
“說來,老奴知曉了一件好事,要說與夫人聽,”房媽媽的臉上露出了笑意,“這二姑娘回來以後,咱們家大姑娘終於跟侯爺圓房了!”
“當真?!”
聞言,王氏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喜色。
原本她與李媽媽一樣,雖然相信房媽媽的話,卻總覺得這裡麵好像有些不大對勁。
畢竟,經過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,尤其最近親自教導於她,總在她身上察覺到一些莫名的熟悉感。
她心中對庶女已有了改觀,甚至有些時候,心裡還會冒出些不大可能的想法。
可如今,聽聞庶女才回伯府不久,女兒跟女婿就圓房了……心中的那杆秤再度傾斜起來。
一旁的李媽媽臉上也露出了喜色。
房媽媽見狀,再接再厲,“自然是真的,老奴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,也高興壞了!總忍不住想……”
她故意遲疑著,見王氏跟李媽媽都看著她,才又說道。
“倘若當初沒有二姑娘,或許大姑娘跟侯爺早就圓房了,指不定現在都懷上了。”
“偏偏有了這不安分的二姑娘,爬了侯爺的床,恬不知恥地留在侯府,狐媚了侯爺,竟要娶她做什麼平妻。”
“雖說眼下還未徹底定下來,估摸著已是板上釘釘,再讓她學了那些個當家主母才有的本事……”
“哪怕大姑娘與侯爺圓房,甚至有了子嗣,依著大姑娘的好性子,隻怕以後也爭不過這心機深沉的二姑娘。”
說這些話時,房媽媽始終觀察著王氏跟李媽媽的反應,見二人憂心忡忡,自己目的達到,又故意歎了一聲——
“哎!這可如何是好呢?”
伯府裡的這些事情,紀蕪自是無從知曉。
她為王氏特意去了一趟醫館,還真就求到了方子。
從醫館離開後,她打算在街上逛一逛,散散心再回伯府去。
卻怎麼也沒想到,竟會遇見個意外之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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