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真將她當做了妻子。
“拿著它,我便能自由出宮了嗎?”元知酌被他親的發癢,耷縮著肩背想要躲開,可又被他親到了下頜。
這話聽在遲奚祉的耳朵裡有些幼稚,他啞笑了聲,“能。”
得到肯定,元知酌昳麗的眉眼往上挑笑意,又想到另一個問題,觸在他的逆鱗上,輕聲輕語詢問他“那——我能拿著它不回宮嗎?”
得寸進尺,給個梯子就要上天了。
遲奚祉直起了上身,長指掐起她的後頸,用了勁兒將她的臉掰到眼前,他似笑非笑,一字一頓回答道“不能。”
遲奚祉的手施力,將她身上的錦被剝開,元知酌被大掌從被子裡扯到了他的身上,他鳳眸陰冷了幾分,薄唇吐出的話語殘帶了點警告的意味,“朕給的是權力也是牢籠,是自由也是禁錮,若是每日戌時之前,朕的皇後還沒有回到鸞禧宮,認得扳指的人便會將酌兒‘請回來’。”
眼前的這雙眸子漆黑、冷沉,她看不透一眼,卻能被對方知曉一切。
元知酌抿著唇,她又生出了生要逃離的念想,可是這次,遲奚祉卻不如她意。她的腦袋剛動一下,又被攫住脖子定了回來。
元知酌躲不開,閃爍心虛的眸子就隻能直直地與他對視。
伴君如虎,而與虎謀皮是贏不了的。
此刻外頭的天色更是明媚起來,同雲淡淡,日熹濤濤漫天,紫紅的雲彩從花窗的冰裂紋穿透進來,從殿內望去,虛浮著長拖拖的占了半扇天際。
元知酌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裡的扳指,想要辯駁的話對上遲奚祉漆黑、沉冷的眸子就斷進了喉嚨裡。
他的掌心足以圈住她的整個脖子,但歸根結底隻是想要嚇嚇她,他捏著她後頸薄薄的皮肉,沒舍得真掐她。
但元知酌霧著雙眼睛,似乎眨個眼就能落下兩行清淚來,她溫溫軟軟地示弱,“疼——”
遲奚祉很輕地笑了下,手腕卸了些力,似乎是信了她的話。
“陛下也萬福金安。”元知酌咬了咬下唇,一口氣將之前的兩個回答說完,“我沒害羞,亦不是心虛。”
遲奚祉笑意不減,隻是泛涼,他應了聲,接著不明不白地來了句“皇後若是再真摯些會更有說服力。”
“那陛下彆老是嚇我。”她心一慌就沒了譜,那還管說的話真不真啊?
遲奚祉眉眼低了低,鋒利的五官變得柔和,優哉遊哉地開腔,“酌兒心比天高,還會怕朕?”
若不是他壓得住她,不然她都能騎到他頭上去。
她這人嬗變狡詐的很。
“怕,怎麼不怕?”元知酌的寢衣隻是懶懶散散的穿著,穿堂風吹進來的時候被刺得有些冷,她不禁顫了顫。
遲奚祉替她攏著衣袍,又順了順她的長發,要笑不笑道“能怕朕也是好事。”
怕的話也能聽話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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