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既是對趙駿逸蠢笨如豬的憐憫,同樣也是對自己前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憐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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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安摸了摸手腕上已經結疤的傷口,暗暗提醒著自己,以前的許安已經死了。
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目光穿過周圍的眾人,居高臨下地看著仰躺在椅子上的趙駿逸,眼神裡泛起一絲鄙夷,就像是看垃圾一般。
趙駿逸的皮膚白皙,身材瘦小,一頭精心打理的頭發垂在腦後,耳朵上打了個時髦的耳釘,一副痞帥痞帥的模樣。
“怎麼,兩個月沒見不認識我了?”
見許安就這樣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沉默不語,趙駿逸皺眉開口說道。
許安的目光讓他不喜,如果放在以前,他會立刻給許安一個教訓,但想到許安現在的身份,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怒氣,將腳從桌上放下來,站起身,雙手插兜,向著許安的方向走去。
他身旁的幾個狗腿見狀,紛紛跟在趙駿逸的身後向著許安走去。
這突然的動靜,也是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不少人臉上露出看戲的神情,看向趙駿逸和許安兩人。
“許安這二愣子,剛開學就去招惹趙駿逸。”
“還是趙駿逸太過分,上學期一直欺負許安,欺負得太狠了,老實人也有爆發的一天。”
“他們不會打起來吧。這下有好戲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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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的議論聲,讓趙駿逸有些騎虎難下,心裡也是暗暗有些後悔。
其實在開學以前,他就已經做好了改變對許安態度的想法。
許安這人傻是傻了點,但好歹覺醒了噩夢級禦獸,不能再像以前那些隨意揉捏了。
“吵什麼吵?”趙駿逸朝著竊竊私語的人群吼了一句,接著臉上露出笑容,走到許安麵前:“許安,怎麼這麼快就把你趙哥忘了?”
趙駿逸一邊說著話,一邊從包裡取出個鐵盒子,拍在桌上,發出清脆的聲音:“暑假裡聽說你覺醒了,我可是一直念叨著你,特地給你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拿著,彆跟我客氣,這是鍛體藥。雖然不貴,但也是哥的一片心意,以後你要是缺什麼東西,給哥說,都是兄弟,千萬彆客氣。”
隨著趙駿逸的話音落下,他身旁的小弟們也是紛紛附和道。
“拿著吧,許安,這可是趙哥特地給你準備的。”
“這藥可不便宜,好幾萬一顆。”
“看吧,趙哥對你多好。”
…………
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,許安瞥了眼擺放在桌上的鐵盒,心中冷笑。
趙駿逸看來也並非一無是處。
至少他還知道用這東西來彌補兩人的關係。
若是碰到個傻子的話,說不定還真會被趙駿逸的態度感動,心甘情願成為趙駿逸的狗腿。
可惜自己不是傻子。
許安的目光落在趙駿逸的身上,暗暗在心裡自己應該用什麼辦法報複趙駿逸?
以德報怨?許安可不是聖人,他可做不到。
打一頓,出出氣?這樣可不夠告慰“許安”的在天之靈
最好的報複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
“這點東西可不夠。”許安平靜的聲音響起,看著趙駿逸一字一句說道:“這點東西……可不夠將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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