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沈子業起得稍晚些,沒見著孟筂和小家夥。問了陳阿姨才知道她帶著小家夥去散步去了。他趕著去出差,匆匆的打了招呼便趕去了機場。
他這一出差就是好幾天,事兒棘手忙得昏天暗地。等著事情處理完臨要回平潭,才感覺有些不對勁。他出差的這幾天,孟筂一次電話都沒打來過。他倒是給她打過幾次電話,要麼是她不在,要麼是沒人接,她竟一次都沒給他回過電話。
沈子業從來都不是遲鈍的人,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家媳婦兒可能是不高興了。他本是打算直接回平潭的,這下特地的挑了禮物才回去。
儘管買了禮物,但回到家裡孟筂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,說不出高興也說不出不高興。並且一直不肯同他單獨相處。
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,沈子業進臥室就將孟筂困在懷裡,問道:“怎麼不高興?我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好?”
“沈總麵麵俱到,能有哪兒做得不好?”孟筂試圖掙脫他,不鹹不淡的說。
竟然連‘沈總’都出來了看來還真是氣得不輕。
沈子業好氣又好笑,先將人摁著胡亂親了一通,說道:“要給我定罪也該有罪名吧?你什麼都不肯說讓我怎麼猜?”
“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?”孟筂冷笑著說。
“我就是沒做心裡才沒數。”沈子業笑了起來,說:“說吧,我哪兒錯了,錯了老公馬上就改。彆生悶氣,容易氣壞身體。”
她都生氣幾天了他才反應過來,現在還讓她彆氣壞身體。孟筂被氣得笑了起來,問道:“你出差前的那天晚上,去哪兒應酬了?身上沾了香水味兒你也沒發覺?”
沈子業笑了起來,說道:“原來是這事,我發誓,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媳婦兒你的事。”他又有些疑惑,問道:“我身上真的有香水味兒嗎?”
“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鬨嗎?”孟筂睨了他一眼。
沈子業趕緊的舉起手來投降,說:“當然不是。但我真沒發覺我身上有什麼香水味兒,更不知道是哪兒沾上的。”
他頗為苦惱,那天晚上他喝得不少,真不知道是哪兒沾的香水味。
“誰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?”孟筂哼哼著說道。
“我有這膽子嗎?”沈子業大叫冤枉,想了想說:“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,老高樊助理他們都在。”
孟筂才不會去打什麼電話,哼哼了兩聲不說話了。
沈子業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,直接將她抱到床上,笑著說道:“你這氣性可真是夠大的啊,我出差那麼幾天連電話都不肯打一個,我打電話也不回,真的就一點兒也不想我?”
從她懷孕起,隻要出差,兩人幾乎每天都會通電話,有了小孩兒後更是如此。
“不想,有什麼好想的。”孟筂小聲的咕噥道。
說完後抬起頭,才發現沈子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。她有些不自在,不由得避開了視線。沈子業卻強迫著她同他對視,低笑著問道:“真的不想嗎?”
孟筂的耳根慢慢的紅了起來,仍是嘴硬的說:“不想。”
“讓我看看是不是口是心非。”沈子業意味深長的一笑,吻住了她。
待到晚些時候要睡覺時,又輪到沈子業鬱悶了,他將要睡過去的孟筂給弄醒,問道:“你對我就一點兒信任也沒有嗎?”
孟筂的腦子裡迷迷糊糊的,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麼,也沒想過這人會秋後算賬。
“怎麼會?”她隻想快點兒能睡覺,語氣敷衍得很。
“你要對我多少有點兒信任,多少也該問問我,而不是給我定那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還幾天不理人。”
這人一直不讓睡覺,孟筂有些惱,怕吵醒小家夥聲音壓得低低的,說道:“你到底有完沒完?睡不睡的?”
這下那點兒睡意也沒有了。
“你沒給我道歉我怎麼睡?”沈子業挑挑眉,有理得很的樣兒。
孟筂被他給氣笑了起來,說道:“我沒錯,也不會道歉,不睡請出去,彆打擾人。”
她說著便重新躺了下來。
隻是她低穀沈子業的手段了,折騰到最終她連連的告饒,道歉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卻沒多少用。
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疼,她平常都起得很早,這一早上卻睡到了十點多才醒來。
起床時沈子業在客廳裡逗著小孩兒,陳阿姨他們已經去買菜去了。聽到她的叫聲,沈子業看向了她,說道:“早餐還溫著,廚房裡自己去拿。”
她被折騰得夠嗆,這人的精神卻是好得很。
孟筂沒搭理他,自己往廚房裡拿早餐去了。今兒天氣不錯,她吃過早餐後沈子業抱著小孩兒過來,說道:“問問媽媽,要不要帶著我們寶寶出去走走?”
孟筂渾身像被碾壓過似的,想也不想的說道:“不去。”
明明才剛起來,她卻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沈子業笑了起來,問道:“以後還嘴硬麼?”
孟筂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幕來,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。
沈子業占了上風,說道:“嘴硬沒什麼好處,以後千萬彆嘴硬了。”
這人得意得很,說著便抱著小家夥走了。
孟筂暗自咬牙,卻又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