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是挺慘的,可為什麼,許又清有點想笑啊。
“阿姨說什麼了?”
她問。
靳容與歎氣,“她全程都在問你,一個關心我的字都沒有。”
許又清好看的眼睛睜大了一點點。
如果這句話沒有誇張成分在的話,那他,好像是有點心酸。
許又清偏了偏頭,明亮的燈光下,她能清楚地看見男人側臉上細軟的絨毛,還有好的過分的皮膚。
一個男人的皮膚怎麼可以這麼好啊。
她腹誹著,手無意識撫上男人的臉,捏了捏。
靳容與頓了下,隨即側過臉來,墨玉般的眼裡帶著寵溺的笑意,“又又,我在跟你訴苦,你再乾什麼?”
許又清被問紅了臉,支支吾吾解釋,“我就是,那個,有點嫉妒。”
那靳容與就不懂了,“嫉妒我什麼?”他問著,忙又補了一句,“確定不是我嫉妒你?”
許又清眼神躲閃,根本不敢看他,“這不是一件事,是兩件事。”
話落,靳容與突然將親親女友抱起來放到欄杆上。
前麵是他,後麵是海,許又清選來選去,還是覺得海更安全一點,本能就要往後退,男人卻像提前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,動作剛冒了個頭,就被圈了回來,困在懷裡。
靳容與低頭,繾綣纏綿地看著她,“彆亂動。”
許又清不自禁嗔他,“是你抱我上來的!”
靳容與低低嗯了一聲,繼續剛剛的話題,“嫉妒我什麼?”
許又清欲言又止看向他,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當然。”
靳容與抓住剛剛對著他使壞的手放嘴邊親了親,許又清注意力登時被轉移,眼尾上揚,“我沒洗手的!”
靳容與莞爾,“我又不介意。”
可她介意啊!
許又清真是...無奈看了男人一眼,抿著嘴強調,“下次不許了。”
沒洗手不準親,不準親,不準親!
她在心裡腹誹著,壓根沒注意男人的嘴角已經翹得連ak來了都壓不住那種。
“我儘量。”
靳容與含糊給了個答案後徑直把話題繞回去,“嫉妒我什麼?”
許又清躲不掉,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,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的,她隻能硬著頭皮坦白,“你一個男人,皮膚有點好得過分了。”
這個問題...靳容與沒忍住笑出了聲,“又又,我就當你是誇我了。”
“咳~”
許又清彆扭地把臉側到一邊,隻是不想男人下一秒就追了過來,薄唇貼著她的邊親邊喃喃,“可我覺得又又更好,又軟又甜。”
許又清臉頰潮紅,好看的眼睛仿若沾了水,濕漉漉的,黝黑透亮如海藻般的長發隨著海風輕輕搖曳,靳容與真被她迷得魂都沒有了。
要不是大腦還有些許理智,知道眼下這個地點不合適,不然他高低要瘋狂一次的。
夜漸深,風小了,水聲緩了,海浪拍打在岸邊的動作也輕了,周圍慢慢靜下來,彎月破開厚重的雲層冉冉升起,海麵泛著細碎的光輝。
靳容與終於舍得鬆開,啞著嗓子提醒,“又又,月亮出來了。”
——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