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。十點鐘。
鄧輝在辦公室喝茶,看報,無聊透頂。美之源會所已經徹底交給了梁媚,鄧輝完全變成了甩手掌櫃。
丁虹靦著大肚子,也很少下工地。她現在的日子已經很爽了,最重要的就是不缺錢。萬一周轉不下去了,就找鄧輝這個財神爺拿。
鄧輝的銀行賬上躺著五個多億,除了買名貴藥材花錢,生活上的開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周龍翔打來電話報告,有兩個精壯漢子光著上半身,背負荊棘,跪在美之源會所門前。鄧輝打開窗戶,就看到了那兩個精壯漢子。
他們是張光遠和蘇晧暉。
鄧輝打電話給周龍翔,讓那兩個精壯漢子上樓。周龍翔便親自把他們帶了上來。
張光遠和蘇晧暉仍然跪在鄧輝麵前,低垂著頭,臉上寫滿了悔恨。
鄧輝皮笑肉不笑地問道“你們兩個唱的是哪一曲?是嫌我這裡不夠熱鬨嗎?你們這樣做,要是被記者拍下來,還不知道我對你們做了什麼。”
張光遠低垂著頭,說道“鄧大俠,求求你高抬貴手,放過我們師父。他已經變成一個啞巴了。”
鄧輝又問道“不就是點中了啞穴嗎?你們自己幫他解開,不就得了?”
張光遠“你的點穴手法是獨創的,我們根本解不開。”
蘇晧暉“鄧大俠,我們錯了。我們認錯還不行嗎?”
鄧輝慢悠悠地問道“要解開董老頭的穴位並不難。難就難在你們太不懂事。武林大會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,大家都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,隻有你們仍然不服輸,仍然還在給我找事。你們不但找我的事,還把我的師父也扯出來,搞得他老人家養老都不安心。”
“我們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們回去告訴董老頭,讓他親自寫一個保證書來。保證書一到,我就幫他解開穴位。怎麼樣?”
兩個徒弟相視一眼,隻有點頭同意。
這種時候,鄧輝的話就是聖旨,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。
當天下午,董家川就帶著保證書,在兩個徒弟的陪同下來到鄧輝的辦公室。
鄧輝隨意揮了幾下手,董家川就感覺到全身氣血通暢順。他自己也能開口說話了。
董家川羞紅了臉,說道“鄧輝,你的武功已經遠遠在你師父之上了。這次比賽的桂冠非你們莫屬,我們真是冒犯了。”
鄧輝揮了揮手,像趕蒼蠅似的,說道“你們走吧。彆讓我再看見你們。我沒時間和你們說閒話,忙著呢!”
董家川走後不到一個小時,曹金水就打來電話,把鄧輝狠狠地誇了一頓。
原來,董家川臨走之前和曹金水打了電話,表示自己已經輸得心服口服了。胡清風教出來的徒弟,比他自己還要妖孽。
有了曹金水的這通電話,鄧輝的心也放寬了不少。至少人家董家川是真的心服了。
羊城監獄。探監室
胡清風很不耐煩地走了出來,嘴裡罵罵咧咧道“鄧輝,你這個臭小子,又在找不自在了?是不是要我練一練你?”
鄧輝手裡捧著兩條熊貓牌香煙外加兩瓶飛天茅台,立即有獄警過來把東西收了去,還笑嘻嘻地說道“同誌,你放心。我們會把東西交到胡大師手裡的。”
胡清風坐在椅子上,如坐針氈一般,不懷好意地問道“你不好好工作,又找我何事?”
鄧輝陪著笑臉說道“師父,你還記得董家川嗎?”
聽到這個名字,胡清風立即警覺起來,問道“他來找你了?”
鄧輝訕訕一笑“他在擂台上被我的女徒弟打敗了。他還說為了一本武林秘藉,和你鬨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就這些?”
“嗯。”
“我還以為天塌下來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?董家川那點水平,還敢來打擂台,活該他挨打。哦,不對,你小子竟然帶徒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