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受驚_燕婉複良時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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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 受驚(1 / 1)

檀寧的暫時離開,令池真真緊繃的情緒鬆懈,但心底深處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力感湧上來,令她疲憊不堪,甚至自我厭棄。

施娘子大抵能明白她的心事,以她的身份卻無法多說,隻得溫聲勸解道:“你那麼年輕,縱是行差踏錯也來得及更正。”

年長者看年輕人都是如此,大把青春年華,儘可以去嘗試不同的活法,因為他們有犯錯的資本,比如施娘子自己,年輕的時候終日惶惶,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活下去,現在回頭看去,有的隻是從未年輕過的遺憾。

池真真生出些力氣,板正坐好握起拳,心想沒錯,一切還來得及,她定會選個最好的時機離開檀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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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湖湖畔已停了不少馬車,湖邊架起木棧通向樓船,方便客人通行,數條小艇圍在四周,隱隱聽得船上陣陣樂曲聲。

孟驊得知二皇子也會來的消息,更是不敢大意,在湖邊加派了不少人手。

池真真恰好與二皇子等人同時來到,她沒有貿然上前,而是先讓人給施娘子與幾個丫鬟安排了艘遊船,一會兒她隻帶金鶯上樓船,其他人就在碧湖跟著遊玩。

不知是否錯覺,她看到和二皇子同來的幾人中,有個頭戴輕紗帷帽的女子一直在看她。

阿音也拿出一頂帷帽給她戴上,不放心地交待金鶯許多話,池真真聽得她連如廁的事也要細細交待,不由心中微汗。待踏上木棧板,她忽地不由自主身子僵硬,陣陣恐懼襲上心頭。

她暗暗咬牙,強迫自己不看深湖水麵,好在金鶯很快扶住她的手臂,力道極穩,令她鎮靜地走到樓船上,提著的心才放下來。

“小娘子是哪家的?”

突然冒出一個男子,伸手就要摘下她頭上的帷帽,但還沒碰到她分毫便發出長長一聲慘呼,手上憑空多了個血窟窿。

池真真受了一驚,正想弄清出了什麼狀況,孟驊忙忙地出現,讓人將那人按住:“哪來不長眼的東西,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是誰!”

“何嶼白!怎麼是你?”

姓何的被按在地上,卻不服氣地叫道:“放開我,她不就是個卑賤的……”

話沒說完嘴裡就多了塊爛布,嗚嗚掙紮著,孟驊麵色幾變,還是一腳踢上去:“還不把他給我扔下船!”

說罷轉過身,對池真真賠笑道:“池姑娘,有失遠迎。”

池真真沒有說話,她受了驚還被罵了半句,正考慮是否轉身回去,這宴不來也罷。

金鶯在她身邊低聲道:“這人冒犯姑娘,您想如何處置他,吩咐我去辦就好。”

剛剛就是她及時出了手,池真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又想到一切都是檀寧的安排,心中滋味莫名。

孟驊連忙道:“我會查清楚方才是怎麼回事,定給檀大人一個交待。”

他在心中暗罵,今日來的客人本篩選過,不僅他妹妹要帶女客上船,二皇子與四公主也來了,何家老三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鬨這出?

池真真氣笑了,連交待也是給檀寧的,她是徹徹底底沒被當成人看,當即轉過身就要走,遲飛鸞已來迎接她,見狀喚了聲:“池姑娘,且慢。”

適才她在二層的敞廳與幾個頗有才名的讀書人談論詩詞,早有些不耐煩應付他們,聞聽自己請的客人到了,便過來迎接。她快步上前,先對孟驊說道:“還是找個地方審一下,問清楚他為難池姑娘的動機才好。”

她又對池真真道:“你受了驚,隨我去喝茶定定神,咱們就等著孟二公子審問的結果。”

孟驊苦了臉,二皇子就在船上,他哪來的時間理會這些事?

不過,那個衝撞池真真的何嶼白確實該審審,他明顯是知道池真真的身份,這便有些耐人尋味,且他沒有得逞就被傷了隻手,聽他叫喚的聲音便知傷得不輕,想來檀寧是極看重池真真,在她身邊安排了高手,才能及時阻止他。

樓船上的房間不少,遲飛鸞將池真真到一間布置得極精巧的艙房裡,親自給她烹茶,金鶯寸步不離,安分守己地站在池真真身後,看上去無害又安靜。

從池真真坐著的位子,可以看見湖邊景致,初見遲飛鸞時,她應該就在這裡,當時沒想到有朝一日,她會出現在這裡,當真是有緣。

不多時,茶已烹好,遲飛鸞坐到她的麵前:“池姑娘,許久未見。”

上一次她們在池園初識,距離今日已過去月餘,池真真也多了幾分真誠笑意:“飛鸞姑娘,你我有緣。”

她沒有說出在池園相識前就見過遲飛鸞,低頭喝了口茶水,猶豫首問道:“雖說是我受了驚,可是看飛鸞姑娘的臉色不太好,是否近日身體有恙?”

遲飛鸞摸了下自己的臉,沒有隱瞞她:“叫你看出來了,我這病不是近日才有,是打小的毛病。”

她將自己從小有心疾的事講給池真真聽,雖說這兩年好了許多,但是為著被人尋親一事,她心神受激之下,身體也弱了。

池真真就在眼前,她有心問問檀寧可有提過什麼,但尋親的人已被帶去錦衣衛,那便不是小事,池真真未必知道,隻能忍住不提。

池真真從她的臉上,看到的是以前沒見過的輕愁,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絲憐惜,說道:“既不舒服,就該給我說一聲,哪日聚都行,何必非來湊這個熱鬨。”

“孟二公子是今日的主人,我也是客人。不過,今日孟二公子請來樂坊司的人來助興,我在樂坊司任教習,所以他格外托請我給大家舞上一曲。”

池真真瞬間對孟驊的觀感更是不好,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假傻,竟然讓一個病人表演歌舞,再說哪有讓客人表演歌舞的道理。

“不必為我擔心,自從脫離原先身處的泥潭後,我便不在乎這些虛名以及男人。”遲飛鸞衝她眨眨眼,換了個話題問道:“你買的園子幾時方便,可否請我過去坐坐?”

想到池園,池真真登時頭大,將宅子眼下被拆得不成樣子的事當成苦水倒了一通,遲飛鸞有些可惜,原先對池園還有三分念想,現在一分也無了。

一陣悠揚笛聲響起,竟傳到下頭艙房了,遲飛鸞傾聽片刻,訝然道:“竟是原公子來了,最近極少見他出現,還以為不在燕京。”

池真真心怦怦跳起來,原慶如今行事愈發難測,保不準已經知道檀寧出京的消息,才出現在這裡,他的膽子可真大!

上次在正德寺,他一會兒說會幫她完成嫁給檀寧的心願,一會兒又說要娶她,還是和從前一樣顛得叫人害怕。

檀寧與原慶二人斷交之事眾人皆未察覺,其中原委也被他們瞞得嚴嚴實實,

但遲飛鸞自小被教得心思玲瓏,見池真真神情有異,又想到上回在醉白池,原慶一聽檀寧要來,立時便避而不見,當即猜到幾分內情,便出去吩咐了幾句,讓人不必來打擾她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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