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今接近力竭,也絕非光憑王朝氣運便能鎮壓,身後始終有一大佛法相坐落,一手指天一手指地,璀璨的金芒席卷天上地下,硬生生扛住那等氣運之力。
而這兩種力量的碰撞,也幾乎形成一種爭鬥。
它們在不斷爭鋒、顫抖,恐怖的威能令這片虛空都承受不住,在扭曲的同時又發出陣陣爆鳴。
下一刻。
年輕宦官不知何時出現在贏啟身前,單手可撼天罡,以無上偉力朝著贏啟天靈蓋拍去,速度之快幾乎在原地留下一道炫光。
然而贏啟的反應速度奇快。
在他殺到近前的那一瞬就已察覺,神足通在全力發動,腳步一頓猛地錯開,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道攻擊,而後一腳回踢而去。
“當!”
沉重的大響聲炸開。
年輕宦官抬起雙臂,擋住了這一腿,天人體魄在與佛門金身碰撞,展開了大對決。
在這場戰鬥中。
贏啟肉身之上的傷口越來越多,並且此刻都在不斷淌血,沉重的傷勢讓他神色越發蒼白,隱隱有不支的模樣。
並且也因為傷勢過於沉重。
他的反應、速度都在下降,已經難以維持在正常狀態,隻能以瞬間爆發的形式達到那一級彆。
“呼!”
又是一個短暫的爆發式碰撞之後。
雙方退至一邊。
贏啟在喘著粗氣,越發覺得身體沉重,體力已經隱隱有不支的跡象,最為重要的是體內真元也已消耗殆儘,難以支持他繼續再戰鬥下去。
或許。
他真的已經到達了極限,再戰下去將有性命之憂。
“你已是強弩之末,逃不出我的手掌心,而你在剛才主動丟失了談和的機會,可謂取死有道。”
年輕宦官也看出了這一切,在出言譏諷。
因為此前他本欲拉攏對方,結果遭到對方強力拒絕,甚至要以殘缺之身與他一戰,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。
所以如今他露出嘲弄的目光,在看著這位狂妄的年輕人。
“即便已是強弩之末,也未必不能斬你,無非就是代價的問題罷了。”
贏啟聞言輕笑一聲,並未在意對方在說什麼,同時語氣同樣大得驚人,竟表示能以殘缺之身斬殺對方。
並且他從始至終都很自信,哪怕已經力竭,也從未慌張過一分,好似一切都胸有成竹,這天下間的一切都被他握在手心。
而這句話。
也令年輕宦官笑出聲來。
他戲謔無比的看著眼前那位放著大話的年輕人,道:“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麼?看來也並非都是如此,說起大話來比誰都強。”
“本座身至天人,與離陽氣運相連,王朝不滅則我不死,你如何能斬我?!”
他如此喝問著,聲音中同樣充滿自信。
彆說對方現在能不能斬了自己。
就算是對方處於全盛狀態,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死!
這是一位與國同齡者的底氣!
然而下一刻。
贏啟卻仿佛當了真那般,雙眸炯炯有神的望了過來,神情平靜而又自信,帶著睥睨一切的意思。
“既然如此,便如你所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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