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時候幸福就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,在國家角度尤其如此。
在英國的巔峰時期,哪怕是倫敦東區的窮苦人,也一樣為大英帝國而驕傲。
而南洋的幸福不管是建立在周邊國家的窮困,還是建立在更遠的第三世界上麵,都要培養一定的帝國主義思維。
如果南洋沒有帝國主義思維,而是順應潮流,弄出那一套政治正確的概念,先不說正不正確吧,但是對南洋來說,是絕對不正確的。
最大政治不正確就是南洋真是一個殖民國家,無論用什麼樣的借口,都不可能改變這一點。
所以用政治正確必定會在以後出現反噬!
也正如此,南洋一直都是從帝國主義思緒去考慮問題,去處理問題。
而帝國主義者最大的特點是什麼?
就是視世界為餐盤!
一月初,彙集著美國、蘇聯、英國、法國以及新晉大國南洋,和以色列、埃及參加的,稱得上是重量級的日內瓦會議召開了,同時,在蘇伊士和西奈半島,也全麵停火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日內瓦會議將會決定一切,己方手中的砝碼並不是戰場,而是國力,強者注定以弱者為食,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。
會議剛一開始,國務卿杜勒斯在會上闡述美國的立場:
“儘管美國認為埃及有權力處置自己國土的事務,但是美國不希望埃及采用一種蠻橫的以武力為後盾的國有化的方式,直接沒收運河,所有的海外投資都應該得到所在國的保護,所以為了確保各國的海外投資,我們認為埃及對運河的國有化是不恰當的,畢竟,並沒有給予股東相應的補償,而且雙方在此之前,沒有任何協商。”
“既然埃及有權處理本國境內的運河,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權力收回運河呢?”
莫洛托夫不鹹不淡的開口道,
“而且根據埃及舊政府當年簽訂的修建運河的合約,他們隻有99年的使用權,而現在運河的使用期還有11年,為什麼不討論一下,提前收回以及你們口中,相應的賠償呢?”
蘇聯是作為埃及的支持者參加的這場會議,或許在軍事上埃及失敗了,但是必須要贏得政治上的勝利。
“現在這個問題已經發生了改變。”
英國外交大臣勞埃德說道。
“因為埃及單方麵撕毀合約,采用武力強行提前收回運河,這一行為不僅給運河公司帶來巨額的財產損失,而且為了確保權益,我們花費了數億英鎊,才迫使埃及回到談判桌上,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運河使用期限的問題,而是如何確保蘇伊士運河,這一對世界極其重要的國際航道,在未來能夠安全且無障礙的通航。”
話音落下之後,勞埃德看向自己的支持國家。
很快法國也緊接著表態,表達了對英國提議的支持,至於南洋當然也表明了態度。
“我們還記得,我們的船隊是如何被拒之運河之外的,我們認為將蘇伊士運河交給國際管理,無疑是最為穩妥的選擇。”
外交總長李國仁開口,這個時候南洋必須表達對英國的支持。他回避了關於南洋的船隊是艦隊的問題,衝著莫洛托夫說道:
“我們無法確定,如果未來發生類似的問題,會給世界經濟帶來多麼嚴重錯誤的後果,那種風險不是我們以及其它任何一個歐洲國家可以承擔的,當然莫洛托夫先生可以說——埃及會保證運河的通行,蘇聯也會保證這一切,就如同當初你們保證會在東歐實施選局一樣可信。”
對於不經意的刀子,莫洛托夫就像沒有什麼反應一樣,當年他們確實承諾過,可那又怎麼樣呢?
“目前前方已經停戰,所有的事情也必定要有相應的結果,這正是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。”
美國國務卿杜勒斯衝著英國外交大臣勞埃德點了點頭,隨即衝著莫洛托夫道。
“運河期限問題已經不需要再討論了,我們應該就運河未來國際管理進行談判。”
隨後南洋、英國、法國的代表隨聲附和,都表示同意這個的建議。
對於此,莫洛托夫當然是表示抗議,而埃及代表更是激動的說道:
“你們是在把埃及擺到餐桌上,任由帝國主義者分食嗎?”
埃及外交部長是激動的,他怎麼能不激動呢?
事實上,從來日內瓦的時候,他就明白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,就是被擺到餐桌上的角色,儘管他的的內心是抵觸的,可是又怎麼樣?
除了用言語表示憤怒之外,他能做的……不多,也就是最後妥協簽字而已,他當然也可以不簽字,但是代價是什麼呢?
就是入侵者繼續占領著他們的土地!
“我想既然是沒有共識,不如暫時休會。現在雙方的立場都已經說出來了,都需要時間考慮。”
麵對埃及的抗議,主持會議的美國國務卿杜勒斯不慌不忙的開口,
“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,就這麼定了。”
很快,各國代表就紛紛離開會場,李國仁召過來外交部常務次長梅傑民,開口吩咐道:
“可以找一個不太正式的場合,約一下杜勒斯,我要和他談一談。”
“是,總長!”
梅傑民皺了皺眉低聲道,
“我認為還有必要見一見俄國人,在運河問題也需要他們幫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