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並不為自己扮演的角色自豪!
類似的話彆人也說過——勞埃德就曾說過,幾個月前應法國方麵邀請,勞埃德前往法國首都巴黎。他的使命是同法國和以色列領導人協商製定進攻埃及的計劃,即以色列先對埃及發起進攻,英法以此為借口介入、調停,最終將蘇伊士運河的控製權從埃及手中奪回。
這一計劃是法國政府向英國首相提出的。為了避人耳目,會議在巴黎郊區的塞弗爾秘密舉行。
當時作為英國外交大臣的勞埃德接到的指示是:不留下任何書麵記錄。
換句話來說,他知道也知道這些行徑是何等的卑劣,也知道不能留下證據。
但實際上他的廉恥之心也就僅僅隻是不留下證據而已。
李國仁大抵上也是如此,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他接連以非正義見麵的方式,又與莫洛托夫在餐廳“巧遇”,雙方很快達成了共識。
在出賣法國這件事,莫洛托夫遠比美國人更熱情,甚至還主動表示,願意說服埃及接受“蘇伊士運河的國際共管”。
帝國主義者與帝國主義者之間,是惺惺相惜的,是愉悅的,溝通起來當然也是非常順利的。兩個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,當然,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。
如果非要說證據的話,就是莫洛托夫當天發回莫斯科的秘電——“我認為,在法國被西方世界拋棄與出賣之後,法國勢必會動搖其在北約以及西方世界的立場,在這一事件中,我們可以站在南洋一側,支持他的密謀!從而促成西方世界的瓦解……”
最後,在他的密電中,還特意提到“事實證明,西方國家內部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,為了彼此的利益,互相出賣仍然是必然的,這也正是蘇聯贏得這場競賽的機會,同樣也我們打破西方國家封鎖的機會!”
不得不說,莫洛托夫雖然從來都沒說過幾句真話,但他的外交嗅覺絕對極其敏銳的,他敏銳的意識到,這一事件將會在西方國家埋下不信任的影子,而接下來,蘇聯所需要就是在這個影子中擴大裂痕。
幾個小時後,他就收到了莫斯科的電報回複,不僅認同了他的看法,而且還有進一步的指示。
次日,會談再一次開始,李國仁代表南洋表示對蘇伊士運河國際共管的支持,但同時也表示,必須尊重埃及主權。
“……因此,我們認為,埃及不僅應該在未來的運河公司中占有一定的股份,而且運河公司繳納的稅金,也應該參照各國通行標準,製定合理的稅率。”
對於南洋的仗義直言,埃及代表是感激的,這個時候,他似乎明白了,為什麼南洋會支持匈牙利——人家真的是負責任的大國啊!
至於蘇伊士城等地的誤會……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。
然後英國、法國也都表示支持,其實在選擇戰爭之前,他們就有了這麼方麵的計劃。隻不過於那時候他們打的“扔出兩塊狗骨頭安撫各國”的如意算盤。
而現在呢?
表示同意的英國和法國,尤其是法國,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變成狗骨頭。
“為了實現持久和平,蘇聯並不反對對運河實施國際共管,但是必須要充分考慮到各方的利益,無論是埃及亦或是其它的國家。”
好了,第一個問題終於結束了!
法國外長克裡斯蒂安·比諾有一種預感,這一次的日內瓦會議可會比想象的的更加順利,可能很快就會拿出來成果。
這就是實力使然啊!
在順利達成第一個共識之後,克裡斯蒂安·比諾甚至想到上一次日內瓦會談,那一次是法國痛苦的記憶,他們失去了越南。唯一令人安慰的地方就是,那次會談法國人的底褲沒被完全扒掉,總算是勉強保住了南越,儘管接下來,他們還是從越南撤離了,但至少還保留了一些成果。
而現在呢?
法國的利益將會得到保證!
外交工作看起來很複雜,可是實際上很簡單,其實說到底,就是實力的問題,隻要實力夠強,一切都很簡單。當然,也不像是表麵上這麼容易。
也就是現在各方都站在共同的立場上,要不然談判也不會這麼順利,關係的問題是——大國利益是一致的。
隻要大國一致了,那麼問題就簡單了,也就是一起談上幾天,然後就可以簽字的散會了。
在“國際共管”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,那麼下一步就是分臟了。
不對,應該說是確定國際管理權。
首先需要確定的是埃及的管理權,畢竟蘇伊士運河是修建在人家土地上的,無論如何,都必須要表示尊重。況且南洋提出了這一點,美國表示讚同,蘇聯表示了支持。
所以,埃及的管理權自然就是重中之重,埃及當然沒有錯過這個機會,一上來就要求30的股份,這自然遭到各方的反對,最終通過激烈的討論,埃及獲得了15的股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