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星淵急道:“世子,此次實乃的歹人作祟,連累舍妹與寧中侯,既然已證清白,便無需再多言了。”
吳越擲地有聲道:“我為主帥,尚不知何為真相,寧無疆若淫辱民女,乃犯奸軍之罪,照軍法是要殺頭的!”
今天必然有人要丟掉性命,不是寧封,就是旁人!
寧封急道:“世子明鑒,不該乾的事屬下一件沒乾。”
吳越:“唐高卓,你投戎之前,曾在刑部曆練過,就由你來介紹吧!”
唐高卓出列,拱手應道:“屬下遵命!”
寧封不是他們找到的,是柳琬派人到彆苑報信才知曉下落。
範成明剛聽來龍去脈就知道事情大了,不是他一個人能壓下來的。來王家祠堂之前,趕忙叫孫安豐回大營搬救兵。
今天一早寧封渾身酸疼地醒來,發現與熟悉的營帳截然不同,高床軟枕,旁邊還有一個衣衫半褪的俏麗佳人。腦子沒醒過來,以為在做夢呢。
門外忽然湧進來一群人,對他們又打又罵,轉眼間人就被捆得動彈不得,連嘴都被塞住辯白不得。
當寧封看見人群之後拄拐的王琪然,果斷意識到這是一個局,可他已經張不了嘴。
那天在花樓外,寧封根本沒注意過柳蘭璧的相貌,這會知道身邊人是誰了。
兩人被綁縛至王氏祠堂,王琪然聲淚俱下控訴一対狗男女,揚言要將兩人沉塘。
柳蘭璧的陪嫁逃去柳家報信,柳嘉禎領著族老來主持公道,他了解自家侄女,並非荒淫之人,必然有內情。
見兩人紛紛掙紮不已,柳嘉禎示意拿出他們口中塞的布塊。
寧封嘴巴剛獲得自由,大吸一口氣,立刻高聲道:“我是南衙右屯衛中侯寧封寧無疆,王柳兩家當初送去行營效命的子弟都認識我,自可驗明正身。”
長安紈絝緊急時刻自報家門都有獨到之處。
寧封第一句話不是喊冤,而是報家門,確保自己不會被王柳兩家動私刑沉塘。
吳越就在城外大營,兩衛大軍明日班師過境,誰敢擅殺朝廷將官。
寧封的身份一報出來,在場所有人都驚詫不已。
一來南衙將官身份敏感,二來兩衛來回總共才在河東待幾天,寧封還是和吳越一塊回來的,怎麼可能和柳蘭璧有私情。
寧封能和範成明一塊吹牛,嘴皮子定然是利落的,立刻把人拖下水,“王九郎,你想休妻侵吞柳十五娘嫁妝,柳七郎柳十一郎不允,言稱柳家沒有被休棄的女子。”
“你便設下毒計汙她清名,讓她含冤抱屈而死。”再不濟柳蘭璧也會背負汙名遭到休棄,沒臉帶走嫁妝。
恰好柳星淵柳琬兄弟倆趕來,柳嘉禎立刻問道:“可有此事?”
柳星淵緊張道:“確有。”是在彆苑說的,估計寧封碰巧聽見。
柳蘭璧無語淚先流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不知是被眼前情景嚇著了,還是驚詫於枕邊人的狠心。
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鬨,往後餘生都會這樣磕磕碰碰走下去。
柳蘭璧哭得太傷痛,寧封又說得太理直氣壯,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另一個當事人。
王琪然鼓足聲氣,“我為何要給自己戴頂綠帽子?”
寧封不管有理無理先張口,“你缺錢啊!連給花娘的纏頭都欠著不給。前天柳十五娘追人追到花樓,就在門外頭用門栓打的你,我都看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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