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聲問道:“有眉目了嗎?”
問的是左驍衛消失的小金庫。
杜鬆:“過兩日就分明了。”
軍中的手段無非那麼幾種,哪能瞞過老獵人的眼睛。
韓騰提醒道:“抓緊時間。”過不了多久,元宏大就要進京了。
韓騰當日指點杜鬆去尋吳嶺,除了薅羊毛,也是為在吳嶺處拿到一道正式許可——與右武衛采取同樣的練兵方法。
如今右武衛的軍士是段曉棠一手訓練出來的,杜鬆哪怕是軍中老手,對新體係一時也適應不良,管中窺豹難免疏忽要點。
連韓騰都要比照《操典》才能拿看得明白,知曉其中的原理。
但恐怖的是,哪怕已經寫成的篇章,段曉棠也在不斷更新。每次大戰歸來,都要做一些改動。
經過實戰檢驗,練兵辦法著實有效,除了貴,沒有其他缺點。
吳嶺這道許可,就是讓杜鬆帶領左驍衛能同步更新,不至於在彎路上走太久。
而杜鬆在左驍衛練兵前提是把小金庫握在手裡,錢是人的膽。
小金庫捏在杜鬆手裡,元宏大就真拿他沒辦法了。
杜鬆很是感激韓騰多餘但善良的提醒,“嗯,我會加快動作。”
落袋為安,當然越早越好!
孟章周旋於眾多賓客之間,也不忘關心武俊江,“武哥,最近怎樣?”
武俊江幽怨不已,“托諸位的福,很好。”
杜鬆在南衙的人事體係裡拉扯起兩個心腹將領,結果這次調職,隻帶走其中一個。
獨獨被落下的武俊江,人品和能力遭到前所未有的質疑。
武蘭菱一家笑得最大聲!
是舍不得右武衛的富貴前程,還是先前在戰場上腦子一熱犯下大錯,惹來杜鬆嫌棄?
其實明眼人都知道,隨著杜鬆調職,右武衛左中右三軍一線軍權前所未有集中。
若是武俊江離開,右廂軍誰來統率?
作為大將軍副手,大概率留守中樞的呂元正,還是乾啥啥不行,乾飯第一名的範成明?
果如杜鬆猜測的一般,範成明自打從左廂軍帶過來一批將官外,其他諸事不管。
武俊江沒有段曉棠那麼佛係,他還是希望名義上司能發揮作用,哪怕隻有一點點。
具體什麼作用,暫時沒想好。
武俊江實在受不了範成明那副老老實實認命當牌坊的模樣,將指望自己立功,蹭一點是蹭一點的小心思擺的那麼明顯。
他真扛不住這麼大的拖油瓶。
火頭營背鍋的,都沒他負擔重。
若是下屬,看情分關係分潤一點便是,但這是上司呀!
武俊江要拚死拚活搞多少軍功,才能湊夠讓範成明升一階的功勞?
範成明原地踏步,武俊江十之八九也升不上去。
原先想看範成明段曉棠的笑話,沒想到笑話落自己頭上。
若非私下和吳越段曉棠不熟,武俊江都想向他們請教範二的正確使用方法。
武俊江若開誠布公的詢問,吳越段曉棠不吝於指導——提出目標,範二自有辦法達成,前提是你能承受得起帶來的連鎖反應。
右武衛的夥食在整個南衙獨樹一幟,隻右屯衛學了個形似神不似。
乾糧克敵,古往今來也就這一例了。
眾人入席,見全是右武衛特色席麵,心中更確定一事,杜鬆和右武衛果然是分家,連精銳夥頭軍都帶出來了。
開分號之說雖是戲謔,但對一部分左驍衛將官而言,卻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:.